正深深同情林小維悲苦際遇的蕭可可,見他滿臉淫笑,完全就是一副標準的豬哥相,不禁心頭來火,“好,我現在就謝謝你。”說著就是一肘狠狠撞擊在易天的心窩上,直痛得他齜牙裂嘴,卻又不敢痛呼出聲。
識海中的不色瞧得大樂,拍著手說道:“易天,你小子也夠笨的,想幹壞事也得挑準時機呀。你現在說這個,不是自討沒趣嘛?哈哈……”
貝兒得救,胡巫婆卻一病不起。就在寶兒吐出粘液的時候,她家神案上那塊用紅布包裹著的小包,突然間“轟”地一聲,炸裂開來。炸響聲中,胡巫婆象被重錘擊中似的猛地一顫,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後便渾身僵硬、牙關緊咬著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胡巫婆終於在床上清醒過來時,一個讓她極為熟悉地聲音在耳傍響了起來,“你總算醒了。”
“李毅!”胡巫婆瞧清來人,不禁一愣,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表哥,你怎麼來了?”
“哼,我如果不來,你就危險了。”一個六十來歲,麵白無須,眉如臥蠶的老人,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神案上那尊怪異神像,頭也不回地說道:“我警告過你多次,不要修習那些不入流的術法,怎麼樣?現在受到教訓,應該知道那些東西沒用了吧。”
胡巫婆歎了口氣,鬱悶不已地說道:“誰叫我資質不佳,不能修煉你們白虎宗的密術呢?否則的話,我今天又怎麼會被那後生小子欺負成這樣。”
“後生?”李毅顯得有點意外,回頭問道:“和你鬥法的人很年輕?”
“是的,他應該還不到二十歲。”胡巫婆點點頭,極為沮喪地說道:“唉,我真想不明白,以他那麼點年紀,怎麼會有那麼高的修為。他就是從娘肚子裏開始修行,也不應該高明到那種程度。”
“什麼程度?”李毅追問道。
“不知道。”胡巫婆搖頭說道:“我試了一下,卻沒有探出他的深淺。以我估計,他的修為應該比你們四大護法隻高不低。”
“哦?他的修為有這麼高?”
李毅大感意外,他身為白虎宗四大護法之首,早年更是獲得過上一代白虎宗宗主的提點,經過這四十多年的苦修,修為早已非同尋常。放眼天下,能輕易勝過他的,已是不可多見。而年輕一代中,修為能達到他們四大護法這種境界的年輕高手,更是鳳毛麟角。雖然他不敢說年輕一代中沒人能是自己的對手,但直到今天,卻還沒有任何一個年輕人讓他有過敗績。
“哼!”胡巫婆仿佛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頗為不滿地哼了一聲,“我的修為雖然入不了你的法眼,但眼力卻還不差。這麼些年來,我還從來沒有看走過眼。”說著將易天不請而來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又接著說道:“你可別以為我在吹牛,等你和那個小光頭碰上之後,你就會知道我剛才所說究竟是真是假了。”
李毅聽得一愣。胡巫婆雖然生性貪婪,經常滿口胡言的恐嚇別人,但在他這個表哥麵前,卻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有二,從來不加油添醋,更不會有半句謊言。他心裏明白,胡巫婆既然將話說得這麼肯定,那這事的可信度隻怕會是百分之百。想到這,他不禁對那個未曾謀麵的光頭少年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隻可惜,就在他要細細詢問之時,一個身著白色短衫、滿臉英武之氣的年輕男子,急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師父,宗主剛才頒下召集令,請您火速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