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窗外人影又閃,以龍飛為首的五個白虎宗年輕弟子接連從窗外跳了進來,五人方一落地,立刻怒容滿麵地封堵住呂豪四人的退路。從他們既羞且怒的神情中不難看出,顯然是在攔截呂豪四人時吃了點虧。
“徐兄弟,這麼多年沒見,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啊!”呂豪身前一個身形魁梧,氣度非凡的方臉漢子,邊說邊抱拳向徐濤施了一禮,對於身後龍飛五人的行動,根本就視若無睹。
“不敢,徐濤老了,哪能跟你杜大宗主相比。”徐濤稍稍還了一禮,麵無表情地說道:“杜宗主今天強闖我白虎宗分壇,莫非是想找我切磋切磋?”
“徐兄弟有這雅興,杜博定當舍命奉陪。”方臉漢子微笑著掃了掃廳內眾人,又道:“不過,我今天來是有大事與你相商,切磋一事,咱們等一下再說怎麼樣?”
徐濤語意不明地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這裏都是我白虎宗的兄弟,有話盡管直說。”
“看來徐兄弟仍在生我的氣啊。當年之事,杜博確有不妥之處,還望徐兄弟不要見怪,我這裏向你道歉了。”
杜博說著躬身施了一禮,看上去似乎誠心誠意在為昔年之事道歉。實際上,他心裏已是怒火衝天。他為人雖然豪爽大度,個性卻極為火暴,最受不了別人的冷言冷語。此次若不是事關重大,隻怕打死他也不會向徐濤低頭。
徐濤的性格卻和他恰恰相反,不但個性內向,且最愛記仇。自從二十年前,杜博在他大喜之日率人殺上門後,他便和杜博絕裂,兩人之間早已是勢不兩立。二十年來,他一直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誓要向杜博討回一個公道才肯罷休。是以盡管杜博現在有示好之意,他卻是毫不理會。
“不敢當,杜大宗主英雄蓋世,我徐某人受不了你這一禮。”徐濤咄咄逼人地說道:“杜宗主如果不急,那咱們不如現在就分個高下。你放心,我徐某人絕不會仗著人多欺負你,不管勝負如何,我保證你可以安全離去。”
杜博被他這話逼到了牆角,再無絲毫轉圜的餘地。性格本就暴燥的他,哪裏受得了徐濤這滿是譏諷的話語,當即濃眉一挑,大喝著說道:“好,既然徐宗主硬要考較杜博的本事,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都別動手!”
就在兩人越說越僵,即將動手之際,一個看上去似乎才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美麗婦人突然如一縷輕煙般從入口處閃了進來。正悄然隱身在入口處的易天,被她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同時也警覺到婦人的修為,竟比杜博和徐濤兩人還要高明。
“是你。”杜博瞧清來人,立刻將提聚的真氣散了開來,頗為激動地說道:“晴兒,這些年來,你一切可好?”原來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年前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結果卻成為徐濤老婆的蘇晴兒。
“謝謝杜大哥關心,晴兒一切如舊。”蘇晴兒笑了笑,狀似責備的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倆怎麼一見麵就喊打喊殺,難道是想讓晴兒傷心嘛?”
她上身穿著件絲質長袖,下麵罩著件荷綠色長裙,在寬闊而明亮的大廳內顯得格外風姿綽約,神態俊逸。一舉一動,無不巧笑俏兮,儼然一枝臨風芍藥,杜博不禁瞧得呆了。他第一次想到,這個往日冷峻潑辣的女郎,有時竟也如此溫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