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見不色大感詫異,不禁冷冷一笑,不無譏諷地說道:“看來你在塵世中呆的時間還不夠長。告訴你吧,現在大中城市高檔點的公共場所,都已經安裝了監控設備,你麵前的這些照片,就是我們特意從藍月亮餐廳的監控係統中摘錄下來的,哼,光憑這些,應該足以證明你那天到過藍月亮了吧?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徐宗主,你又弄錯了。”不色忽然輕鬆地笑了起來,神色如常地說道:“這些照片上的人並不是我,他是我弟弟易天。”
“你確定?”
“當然。”
“很好。”徐濤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笑容說道:“既然那天是你弟弟,那白宗主剛才拜托你的事,你就有辦法完成了。”
不色皺著眉頭說道:“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沒關係,等一下你就會明白了。”徐濤說完轉頭,朝早已麵沉如水的杜博說道:“杜宗主,你可以讓呂護法他們進來了。”杜博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呂豪和劉青山進來後,將那天在華信大廈樓下感應到蟠龍珠的氣息,然後循跡追蹤到藍月亮餐廳一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最後又特別指出:蟠龍珠當時一定是被別人解開了禁製,不然青龍絕不可能發出龍吟。又因為青龍現身後,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破壞性的痕跡,這說明當時的蟠龍珠還一切正常。
他們倆才一說完,徐濤馬上接著說道:“不色,我再給你講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說完將杜博兩次召喚青龍卻被攻擊一事,如實敘述了一遍,最後又盯著不色問道:“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看來你們已經認定是易天對蟠龍珠動了手腳。”不色慢條斯理地從桌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斜瞥著徐濤說道:“說吧,打算怎麼對付我?”
徐濤見不色神情語氣如此囂張,不由得大為惱火。白玉鳳見他兩眼一瞪,一副就要發火的模樣,連忙搶先說道:“不色,你別誤會,我們並不想為難你。你也知道,蟠龍珠是我巫門至寶,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唉,我們真的很著急啊,還請你好人作到底,再幫我們一次吧。”
“白宗主言重了,不色承受不了。”不色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不容置疑地說道:“我和易天雖是兄弟,但卻不能代他決定什麼,這件事我最多隻能幫你們勸說一下,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你們的運氣。我能作的,也就是這麼多了,如果你們還不滿意,那就看著辦吧。”
不色的這個答複大大出乎白玉鳳的預料,她萬萬沒有想到,才短短三天時間,不色會變得如此難以說話。不色現在的表現,與她印象中的那個一臉惶恐,仿佛膽小怕事的不色,簡直有著天差地別。如果說不色在峨眉山時,還隻是一個懦弱怕事的小和尚,那麼現在的不色已經兌變成了一個思維慎密,成熟穩重,且全身上下,隱含霸氣的可怕對手。
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和他軟磨硬泡下去,還是通知他們馬上翻臉……白玉鳳越想越覺頭痛,因為不色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是軟硬不吃,不管是自己軟語相求也好,還是動手向相也好,他絕對不會再象幾天前那樣聽任擺布了。
想到這,她不禁又大感奇怪,才短短三天時間,不色怎麼會突然間產生這麼大的變化?難道他原來那副懦弱怕事的模樣,根本就是裝出來迷惑別人的?
就在白玉鳳舉旗不定的時候,杜博等人也犯了難。他們本以為隻要讓徐濤隨便威脅不色一下,便可以嚇得他驚慌失措,然後再由白玉鳳出麵說上幾句好話,不色應該就會乖乖就範。
隻可惜,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脫離了他們的預料,不色不單沒有出現他們預期的懦弱表現,反而擺出一副要和他們硬抗到底的架式。大感意外之餘,巫門眾人一時竟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時間場麵陷入僵局,餐廳內那沉悶的氣氛竟壓得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哈哈……”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不色突然暴出一陣狂笑,“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地幹什麼?我不是答應了幫你們去和易天說說嘛。”他言行中滿是調侃意味,隱隱有不將巫門眾多高手放在眼裏的意思。
“不色,你真的變了好多。”蘇晴兒打量著不色,緩緩說道:“你比以前變得自信、有男子漢氣概多了,看來你一定是在修為或認識上有了巨大突破,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