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雅的家是一棟有著三層樓房的漂亮別墅,座落在市委大院內那片小樹林和曲折的小路之間。別墅的大門選用的是櫸木拚花飾麵實心雙掩大門,上麵設有防盜外窺鏡及高級電金門鎖,同時配備了視像防盜對講機,聯接戶外訪客對講係統及保安中心,別墅內獨立的警報係統直通保安室,為張希雅一家提供了充分的安全保障。
易天施展隱身術圍著別墅轉了一圈後,發現二樓有扇窗戶正大打四開,當即縱身一躍,象靈貓般悄無聲息地跳上了窗台。他朝內瞧了兩眼,見裏麵空無一人,隻是間普通客房,並無任何異常之處,便跳下窗台,大搖大擺地穿過客房,來到了二樓走廊。
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一思不苟地在樓下的大廳中打掃衛生,絲毫沒有察覺到樓上正有人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易天打量了那中年婦女一會,見她隻顧低頭幹活,知道她應該就是張希雅家的那個鄉下保姆何舒娟。據範大山說,何何舒娟因為幹活勤快,為人又極其本份,因此深受張希雅一家的喜愛,張家現在幾乎已將她當成了家人來對待。
易天見她絲毫沒有偷懶的行為,不禁對她大有好感,暗暗讚了她幾句後就要去別的地方察看。可就在他要轉身離去之時,卻突然發現何舒娟身上竟然有著一股修行者特有的氣機。
她也是修行中人?易天霍然停步,再度認真地打量起何舒娟來,幾秒過後,他便從何舒娟身上感應到的那股性質陰冷的氣機中,斷定她絕對是一個修行者,而且所修的法門極為怪異,竟和他知道的某種邪惡密術極為相似。
這老女人修行的法門如此怪異,看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就是她暗害的張希雅。易天幾乎沒有多想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可心裏卻又暗覺奇怪,何舒娟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如果要害張希雅這個普通人,應該有的是辦法;根本用不著采用的這種讓張希雅慢慢喪失精氣,最後油盡燈幹而亡的方法。
她為什麼要這樣作,難道她和張家有仇,想故意折磨張希雅?易天弄不清何舒娟這樣作的目的是什麼,一時也不知是該馬上出手將她製服,還是等將事情弄清楚以後,再采取行動。
“當、當、當……”就在易天舉棋不定之時,客廳內的大座鍾響了起來,十聲悠長的報時聲過後,何舒娟忽然停下手中的活計,舉步向樓上走來。易天見狀,連忙閃到一邊,讓出了一條通道。不一會,何舒娟便與他擦肩而過,急步走上三樓,進入了最東頭的一間臥室。易天見她形色匆匆,一時大感好奇,當即悄悄跟著她走進了臥室。
臥室內十分潔淨、雅致,一張席夢思雙人床,擺在屋子中間,上邊蓋著潔白的、繡著小花的床罩。左邊是一對精致的小沙發,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一個貝殼疊起的小台燈。右邊是一台淡綠色的小冰箱,上麵擺著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屋子正中的牆麵上,懸掛著一副張希雅的大彩色照片。
乍看上去,這裏似乎沒有異樣,完全和一般的居室沒有差別。可易天卻不這麼認為,從進門開始,他便感覺到這房間內隱隱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易覺察的邪惡氣息。他稍微掃了兩眼,迅速發現這股氣息來自那個白色的床頭櫃。
易天細心體會了一下這股氣息的性質,發覺與剛才從張希雅身上感應到的氣息如出一轍,立刻明白過來,正是這種邪惡的氣息,才讓張希雅日漸消瘦,到達了香消玉殞的邊緣。
床頭櫃裏會是什麼呢?就在易天準備施展天眼通將裏麵的情形看清楚時,何舒娟卻已走到床頭櫃前,伸手將床頭櫃的抽屜拉了出來。易天近前一看,發現抽屜內隻是一些常見的日常生活用品,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東西。
這讓他大感奇怪,他明明感應到那股邪惡氣息出自這個床頭櫃,怎麼現在抽屜內卻沒有那散發邪惡氣息的東西,難道那鬼玩意在櫃子裏麵?想到這,他不再猶豫,當即打開天眼,將床頭櫃的內部看了個清清楚楚。這才發現,床頭櫃的麵板背麵竟然還粘附著一塊溥溥的圓形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