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知道問題嚴重了吧。”易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還真是沒有良心呀,你也不想想,若不是為了阻止你們拚命,我會落到現在這個處境?哼,你竟然還敢興災樂禍!好,等我死了,你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吧,就算鬥個同歸於盡,也沒人會管你們了。”
“你放屁!”嚴泓源怒聲駁斥道:“如果不是你那條蠢龍想和老夫拚命,事情根本就不會鬧到這種地步,現在到好,你到怪起我來了。”
“怎麼不怪你?如果你將冰流破了之後,不再對青龍進行攻擊,他會和你拚命?哼,你分明就是想趁機打青龍一個措手不及,好找回點麵子,結果卻導致他狂性大發。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不是你太過爭強好勝,又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
嚴泓源被易天這話堵得啞口無言,憑心而論,他剛才的確有趁機將青龍擊敗的念頭,此刻被易天指出,這才發覺青龍要和自己拚命,自己並不是毫無責任。想明白這點之後,他不禁有點悔意,暗怪自己竟然會蠢到去和一頭神獸較起了真,結果導致事情不可收拾。
易天見他麵有訕色,知道勸說有效,明白不能再刺激他,嗬嗬一笑,又充起了好人,“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你,本來我們就是說好要見個高下的,隻是都沒有想到青龍會一時衝動,鬧到這個地步罷了。算了,這件事也沒有對錯之分,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先將這件事解決,別的事等下再說吧。”
嚴泓源想了想,覺得也隻有這麼處理才是上策,悶聲說道:“好吧,等你的地印失去效力,我馬上將金色神針收回來好了。”
“不行!”易天急著說道:“如果你那樣作,我就真的完蛋了。”
“有那麼嚴重嗎?”嚴泓源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不是不知道吧?”易天苦笑著回道:“你和青龍早已彼此將對方的氣機鎖定,如果你冒然收回金針,青龍內丹一定會因為氣機牽引,繼續對你進行追殺,到時我就成了你的擋箭牌了。”
“嘿嘿,你小子想得還挺周到嘛,我一時情急,到將這事給忘了。”
“你別裝迷糊,如果連這種事都考慮不到,那你就不是嚴泓源了。”
嚴泓源幹笑兩聲,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易天也懶得去想他為什麼要和自己打迷糊,隻是警告道:“老賭鬼,你可搞清楚了,我要是死了,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有天大的麻煩。到時不但青龍不會放過你,巫門四宗和朱雀、白虎、玄武這幾大神獸也必將殺你而後快。”
“你小子心眼還真多。”嚴泓源不耐煩地打斷了易天的話語,他故意裝迷糊,本就是想逗逗易天,並沒有別的意思,此刻見易天誤會,不由得大感沒趣,悶聲說道:“行了,你小子別胡思亂想,老子若要殺你,根本就用不著耍這種卑鄙手段,你打算怎麼辦,直說好了。”
易天實在是瞧不出他對自己有什麼惡意,隻好訕笑兩聲,說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樣吧,等下地印失去效應時,我會命令青龍不要妄動,同時也要麻煩你將神針控製住,然後在得到我的提示後,再將金針收回來。”
“嗯。”嚴泓源從鼻腔中發出聲輕哼,算是答應了下來。易天知道他一定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威脅之語而生氣,也不解釋,隻是笑著表示了謝意,隨後命令青龍等一下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聽自己的指令行事。
青龍對他這個主人的吩咐,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下來。易天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隨即閉目凝神,全神貫注地關注起體內真氣的消耗情況。
根據以往經驗,當體內真氣徹底消耗完畢的時候,地印會突然失去禁錮之力,到時他若不能及時把握體內動向,在地印的禁錮之力消失之前,提早一步向嚴泓源和青龍發出訊息的話,隻怕仍會遭受到金針和內丹的雙重打擊。
幾分鍾後,易天體內的真氣在地印的瘋狂抽取下,迅速消耗到了油盡燈幹的邊緣,隨後不久,伴隨著易天的一聲輕喝,他身周那股仿佛能禁錮一切事物的怪異力量突然間消失不見,而那一直停滯在他身體前後的金色神針和內丹,刹時又象出閘洪水般向他狂湧而來。好在嚴泓源和青龍早已作好了準備,就在禁錮之力消失的瞬間,他們倆立即同時出手。
“定!”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