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完整無缺的回來了。”
易天才一睜眼,費烈陽那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語便傳入了耳中,他想都沒想,順手就在費烈陽腦袋上來了一巴掌,笑罵道:“老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希望我缺個胳膊少個腿,你才開心啊?”
“冤枉,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費烈陽抱著腦袋,可憐巴巴地說道:“老天爺啊,我好心好意地問候他的安危,結果卻還要慘遭塗毒,這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啊……”
“閉嘴!給我一邊呆著去。”嚴泓源急著追問易天在識海內的情形,哪裏會有耐心讓費烈陽瞎搞下去,邊說邊抓住他的胳膊,隨手就將他扔到了身後的大木椅上,這才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一疊連聲地問道:“易天,那個朱乘風沒把你怎麼樣吧?我看他生前應該是一個絕世高手才對,可他的元神怎麼卻在你的識海裏麵?”
嘿嘿,這才隻是一點小事,你就對我改了稱呼,這今後要是再弄點事情出來,你隻怕真會連金匱神訣都傳給我了。易天見嚴泓源不再稱呼自己為易小子,不禁心懷大暢,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隻是和他吵了幾句嘴而已,至於他為什麼會在我的識海內,抱歉得很,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剛剛閉嘴的費烈陽又大呼小叫了起來,“以老大你的修為來說,不管是什麼人的元神進入你體內,你都應該知道才對呀。”
“你鬼喊鬼叫幹什麼?”易天沒好氣地說道:“從我出世開始,他便在我體內了,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啊?”費烈陽大驚小怪道:“這麼說他已經在你體內呆了十多年了?”
“具體呆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易天苦笑著回道:“這個問題別說是我,隻怕連我的另一個人格也不會知道。”
一直靜聽不語的淩若煙忽然眉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插著說道:“易先生,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淩小姐,我這人最怕拘束,你有什麼問題請盡管提。”易天友好地笑了笑,又道:“咱們現在都是朋友了,太過多禮反而讓人感覺生份。”
淩若煙嫣然一笑,說道:“好,既然你將我當朋友,那有話我就直說了。”
易天笑著點了點頭,淩若煙這才接著說道:“剛才聽老賭鬼說,你的另一個人格――不色,似乎是個和尚,可據我所知,不色是飛鳴寺雪峰大師的愛徒,自小便在寺院內長大,深受其師和眾多佛門高僧的喜愛;而你,卻是近來才突然在江湖上露麵,身份也一直諱莫如深,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的來曆,這樣分析的話,那你應該是從不色體內分裂出來的那個新人格才對,也不知我想得對不對,還望先生有以教我。”
“淩小姐這個總巡察使還真不是白幹的,既然連我和不色這種小人物的信息都留意到了。”易天邊說邊豎了豎大拇指,以示讚賞,又笑著點點頭,極為爽快地說道:“你推斷得沒錯,我的確是從不色體內分裂出來的新人格。嗬嗬,如果按常理來推斷,我現在的實際年齡還不到一歲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不清楚朱乘風的元神,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我體內的。”
淩若煙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易天的這個答複非常滿意,轉念間,又想起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易先生的意思,是說你在人格成形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成人的思維和意識了?”
“淩小姐聰慧無比,竟然連這都推斷出來了。”易天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原來還一直在想,淩小姐如此年輕,怎麼能勝任得了魔門總巡察使一職?現在看來,這個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淩若煙被他這話誇得頗為尷尬,俏臉微紅著回道:“易先生誇獎了,若煙愧不敢當,這總巡察一職,我也不過是暫代其位罷了。”稍微頓了頓,又道:“易先生才真讓人敬服呢,短短一年之間,你便煉成巫門失傳已久的秘術,並且成功繼承了門主之位,這若是換了常人,別說去作,隻怕連想都不敢想。嗬嗬,若煙到還真是有點好奇,不知易先生又是如何繼承了巫門法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