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順便給我們預留一張演出的門票……對,要貴賓席。”
“哦,對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曲目表提前給我們一份嗎?”
“……”
鮑裏斯痛並快樂著,因為所有這些事情最後都會落到他頭上,他必須要找到還有一百多個空位的飛機航班,必須要找到有一百多個空置房間的酒店,還必須要提前製作曲目表,以及……提前預留一百多張貴賓席門票——隨後他偷偷吐槽,好像這次並沒有什麼貴賓席的門票……
是的,因為這一次米蘭政府方麵主動與世界之星交響樂團取得了聯係,並且經過商量,調整了演出地點:從室內的米蘭斯卡拉歌劇院變成了露的米蘭du廣場。
“白的作品是多麼偉大的音樂!您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搶購貴樂團的演出門票,斯卡拉歌劇院的座位是遠遠不夠的——在確知你們不可能像在維也納一樣連演十場之後,我們就決定要為貴樂團更換演出場地了。”來自米蘭市政廳的官員略有些激動的道:“我想我們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要讓更多的音樂愛好者能夠現場感受《英雄》、《命運》、《田園》,還有《貧窮》的魅力!”
到這裏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裏剛剛打印出來的曲目表,表情多了幾分詫異,補充道:“哦,還有這首……鋼琴獨奏?《超技練習曲》?這……這是……練習曲目?”
漢斯先生其實也有些迷茫,道:“是的,白他想盡量在每一站都留下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這是練習曲嗎?”官員的表情有些怪異:“讓練習曲目與《命運》和《貧窮》這樣的超級交響樂經典同台演出,並且這還是鋼琴獨奏……”
他並沒有把話完,因為這時候他猛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鋼琴獨奏是剛剛封神的白大師來完成的,“神”要做什麼事情,哪怕看上去再奇怪,他也是沒必要去質疑的。
當晚九點,du廣場上燈火通明,黑壓壓的人群坐滿了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白君文輕車熟路的跟著樂團成員們一起入場,引發了觀眾們堪稱瘋狂的歡呼聲。
白君文聽不懂意大利語,但是他能分辨出許許多多人在整齊的喊著一個字:“白!白!白!”
“白,你紅了,爆紅!”西蒙高茨有些羨慕的在旁邊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把你稱為二十一世界最偉大的音樂巨匠了……可是明明二十一世紀才剛剛開頭呢。”
“這句話沒問題,”漢斯在旁邊笑道:“雖然這個世紀才開頭,但是未來八十多年內,絕不會再有白這樣的才出現了……他本來就是犯規的。”
“嘿,你得對,”西蒙高茨點頭:“尤其是……我聽過那個他剛搞出來的奇奇怪怪的練習曲之後……”
白君文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