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是《古典音樂鑒賞》的超級大牌,所有人都認識她,嚴格起來她也算是音樂圈子裏的專業人士,有真材實料的,而這個內瑟斯……實話,如果他不是自報家門的話,誰也不認識他——雖然他和卡特琳娜都是同一家雜誌的特邀撰稿人,但是他倆其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卡特琳娜跟白君文一場賭局,輸了就果斷消失,因為她要麵子。
但是內瑟斯很明顯沒打算要麵子,他找白君文賭,無論輸贏熱度都蹭到了,他贏了估計能嘚瑟到上去,輸了也壓根兒沒打算真的辭職……反正,我不辭職你來找我理論呀,隻要你跟我話,我就果斷蹭你的熱度。
對於這種碰瓷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理他,然而……現在他已經蹭上來了,已經有許多人在偷偷拍照了,這一波他算是成功了。
無論白君文,還是圍觀的大師們,都像是吃了隻蒼蠅,覺得很惡心。
市政廳的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之前這位內瑟斯打著特約撰稿人的牌子過來他們沒辦法預防,可現在,很快就有幾個工作人員過來把內瑟斯叉了出去,叉出去的時候這貨還在聲嘶力竭的叫囂:“哈哈哈,你怕了!你堂堂白大師居然不敢跟我一個人物賭,你江郎才盡了,你寫不出來了,哈哈哈!你完了,你到此為止了!我不會放棄的,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原本好好的演出現場,硬是被這家夥弄得倒了胃口,音樂大師們也慢慢散了,在市政府的疏通下,廣場上很快就人員散盡。
然而白君文回到房間之後並沒有真正消停下來……
“嘿,白,我有個問題不問睡不著覺,特意過來問你,”西蒙從門口探出頭來:“下一站法國巴黎,你有新作品嗎?哪怕不是交響樂,來個鋼琴曲或者提琴曲什麼的也行呀。”
“應該有吧……”白君文也沒想明白要再剽竊哪部作品,敷衍道:“我還得找找靈感。”
“哦哦,不著急不著急,”西蒙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了心裏話:“如果有什麼鋼琴新曲……能不能讓我試試?”
西蒙走了,很快海頓又來了:“師弟呀,交響樂咱們就不奢望了,有沒有什麼別的新作?比如那個《梁祝》我聽著就很不錯……可惜你自己演奏過了……”
師兄語氣裏的幽怨簡直連聾子都聽得出來,白君文隻能解釋:“那個《梁祝》本來就是寫了想送你的,結果那也是被卡特琳娜給氣到了,就沒想太多……”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我也不在乎這種事情,”海頓哈哈笑了一陣,終於也沒忍住:“我師弟啊,咱們畢竟都是施耐德老師的學生……如果你要創作什麼新曲的話,記得優先考慮提琴曲哦,你師兄我的獨奏能力,在演出的時候還是拿得出手的。”
海頓走了,白君文準備睡覺,可是這時候來了個很意外的客人:鮑裏斯。
鮑裏斯笑得很謙卑,對白君文相當尊重:“那個……我其實是代表團裏其他人來問一聲的……如果創作交響曲很難的話,要不試著弄個長號曲子,或者軍鼓、鑼、鋼片琴什麼的曲子,都可以,大夥兒都挺有興趣在法國巴黎來一個獨奏表演的。”
白君文有些啼笑皆非,當初他是遭遇所有人的質疑,大家都他才氣是有限的,都他太揮霍賦了什麼什麼的,怎麼這才過了幾,大夥兒就跟瘋了一樣,覺得自己真的才氣無限可以隨便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