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感謝你了,你剛剛救了全船人的命,那艘海盜船三兩下就被你擊傷逃走了。”
“傭?金!”平穀把左手伸到了胖商人的鼻子底下,那隻手很幹淨,手指修長有力,指甲也修剪得幹淨整齊。
“可是……”胖商人已經擦幹淨了臉上和光頭上的所有汗水,他臉色一正,掃了一眼空港外。巨大的玻璃幕後停泊著一艘被擊成重傷的灰色商船,看到這艘船,他臉色刹時青紅不定起來,他頓時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的騾子誤傷成這樣啊!”
喘了口粗氣,胖商人繼續大吼道:“現在船至少也要進船塢大修一個月,耽誤生意不,明年的保險費也一定會大漲。如果不是你趕走了海盜,我早就提出控訴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和我傭金。”
“哦。”平穀戴上墨鏡,語調冰冷的道,“這麼你想賴帳了?”
“沒錯!”胖子揮舞著兩隻胖手,怒道,“曉得保險公司會不會為自己人的攻擊付錢。哼,那個海盜可是連我的船的一根毛也沒傷到。”
“那我就在路上等你吧,”平穀氣哼哼的轉身走開。
“混帳,我是不會屈服的。”胖子又蹦又跳的衝平穀的背影大叫,“你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到。”
李爾模模糊糊聽到一個晚間新聞的聲音:“……士官學校的請願活動失控,警察在騷亂中使用了催淚瓦斯和電網捕捉器,部分學生被捕……”
“她得救了嗎?”李爾掙紮著想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閃過一線光明,隨即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當他再次蘇醒時,模模糊糊的看到麵前有一個豬頭模樣的臉,那張臉的兩隻青黑的眼皮腫漲著眯成了一條縫,左手還打著石膏,嘴唇外翻,露出少了一顆大門牙的兩排白牙。
“你……你是……?”覺得那豬臉很是眼熟,李爾艱難的開頭問,然後他眯起眼睛,仔細的辨認了一會。
“似……握……汗鄒啦!”豬頭口吐人言,語調含糊不清。
李爾仔細的看了一會豬頭,直到他眼前的焦距調整清楚,才在那臉上找到了幾分相似。
“韓舟?怎麼是你?”
韓舟動了兩下嘴唇想話,臉上一痛,他的眼裏立刻就蘊滿了淚水。他停止話的打算,用右手拿筆,在一張白紙上寫道:“別提了,我是最後一個被送來的。”
“怎麼回事?”
韓舟把紙翻過來,又寫道:“我被機車噴出的氣流吹到了牆上,摔斷了好幾根骨頭。但後來有人向雷莎告密,我偷了她的機車,結果就這樣了。”
李爾掙紮著想起來,可是胸口一陣劇痛,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蠟黃。
“不要亂動,你的心髒剛補好,要臥床休息十日。”韓舟又寫,“他們用了一切能用的手段來救你。當時你的心肌被燒傷,又流血過多,如果不是你體內的微型機器人啟動了緊急模式,你早就死了。”
“她呢?”
“哪個她?”
“那個女孩,”李爾忍痛急道,“被捉走的那個。”胸口又是一陣疼痛,他的額上立刻浮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別緊張,憲兵隊追去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誰救的我?”
“盧克納爾。”
“重傷病禁止交談,胖子你怎麼下床了,快躺回去。”一個年長的女護士進了病房,衝韓舟凶道。
李爾了這麼多話,腦袋感覺昏沉沉的,躺著躺著便睡著了。當他再次醒來,現床前多了兩個少女,一個是克勞迪亞,一個是寧寧。
寧寧現李爾醒了,立刻就靠了過來,一臉欣喜的道:“太好了,你總算醒了。”
李爾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我來接克勞迪亞出院,正好來看看你。送你的。”著,寧寧遞給李爾一大束白色的鮮花。
白色的花兒有五瓣修長的白色花瓣和一個淺黃色的花蕊,色調雅潔,散著清清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