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艦足有六千噸的噸位,而那艘檢修船夫不過幾百公斤而已,簡直隻能算是狗身上的跳蚤罷了。誰也不會相信,一隻跳蚤就可以把狗幹掉,所以上校還以為他看到了一個神經不正常的家夥。
艦表上突然升起了三門自動機槍,三門自動機槍正好呈三角形把李爾包圍在正中,它們的交叉火力,輕而易舉的可以在幾秒內把這具檢修船夫撕個粉碎。
不過李爾早就有所準備,他對著一門機槍拋出了電漿鋸,然後冒著防衛炮的炮火伏低身體撲了出去,並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最近的一門機槍,他緊緊的抓住機槍的槍管後,就跪在槍後,扭動槍口對準了對麵的機槍。
電漿鋸輕而易舉的切斷了機槍的槍體,然後卡在了槍座中。第三門機槍在被同廠出品的胞兄擊毀前,連連擊中了船夫左半邊身體三槍,李爾的左臂頓時劇烈的疼痛起來,痛得他差點就暈過去了。
他忍著劇痛,把手裏的槍管扭彎了,現在它無論怎麼接連不斷的射擊隻能擊中艦體的裝甲了,很快,這門機槍也啞火了。
李爾喘息的跪坐在軍艦上,從檢修箱裏取出了檢修繩索,將它甩出捆住了遠處的電漿鋸,然後把它從半融化的槍座中拖了出來。
防衛炮徒勞的開著火,炮火總是隻能從檢修船夫頭上幾公分的地方穿過,李爾現在處於的區域位於前裝甲板向內收斂的艦體腰部,前麵的防衛炮被前裝甲的楞角擋住了,艦後的防衛炮則隻能在他的頭部以上開火,附近的兩門防衛炮則早就被他先清理了。
“這家夥像是在演雜技一樣,挺精彩的嘛,”上校啞然失笑的道,“各防衛組注意,盡量不要打他的頭,我想活捉這家夥。”下達了作戰命令之後,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可是沒找到打火機,而瘦衛兵此刻正對著監視屏緊張的揮舞著拳頭,根本沒在意到上校的需求。
“九!”上校喊了一聲。
“是,上校。”但瘦衛兵立刻就提出了他本職之外的建議,“該把機甲兵派出去了吧?”
現在確實不是要打火機的好時候,上校點了點頭,問參謀道:“我們有多少機甲兵和重裝士兵?”
“四名機甲兵,十六名重裝士兵,可以組成四個戰鬥組,先生。”參謀的回答簡潔有力,非常有軍人風範。
相比之下,九就有些被慣壞了。
上校一聲令下,所有的突擊士兵分成了四組,衝向軍艦的四個緊急門,他們將從四麵包圍李爾。
四個大不一的緊急門到艦腰部位的距離是幾乎相等的,四個戰鬥組將按計劃從四麵圍住李爾,然後用強大的火力把他徹底蒸成分子,隻要最後還能撿到一顆頭顱可以交差就行了。
李爾卻突然跑了起來,他向著其中的一個組撲了過去,那是其中一個出口最狹窄的組,四個相等的距離立刻就被他改變了。李爾快的跑了幾步,在進入防衛炮的射程之前,他就伏倒在地將電漿鋸橫在麵前,貼著艦體滑行了出去。
“他在幹什麼?!”上校吃驚的站了起來。
當先的黑鳥機甲兵剛剛把頭伸出來,雷達的警報也才剛剛響起,它就被紅色的電漿鋸刃將腦袋切了下去,從額頭部位被切下的機甲兵頓時就變成了一堆毫無生機的冰渣。
李爾用船夫的磁力腳掌把自己吸住了,他趴在軍艦上伸出右手,單手把無頭的黑鳥機甲從緊急入口中拖了出來,幸好沒有引力,不然這麼大的運動量不定能把李爾痛暈過去。
四名重裝突擊兵對著出口拚命的開火,吼叫著向同僚要求支援。
上校已經被李爾的演出驚呆了,多麼出色的判斷力,簡直對這艘軍艦上的每一分力量和每一人的調動都無比的了解。想到這裏,他甚至用警惕的目光掃了一便駕駛室內的參謀組,可是他們每個人都在非常吃驚的看著大屏幕,李爾躲在緊急入口的邊上,然後將船夫右手的手指**了黑鳥背部的某個地方,在那裏揪出了一大團數據線。
他們吃驚的看到,李爾的手在線團之中靈巧的一扭之下,並把兩條線接入了一塊芯片,芯片頓時被燒成了一堆灰,可是黑鳥肩部的彈艙卻打開了。
“這怎麼可能!”九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台黑鳥內部複雜的線路了解得一清二楚,然後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並且成功的將彈艙打開,不,李爾已經把飛彈射了出去。
檢修船夫拎著損壞的黑鳥,把它的上半身又一次堵在了緊急入口上,堵住了下麵狂射的電漿光束,然後它在黑鳥的肩部用力一捶,就把一個彈艙中的四枚飛彈磕掉了。滑落的飛彈被士兵們亂射的電漿束擊中了,然後在閃光中爆炸了開來,四名亂成一團的重裝士兵頓時就被炸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