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湖泊中,周澤頓時身前幻想連連,這人間各種悲苦的事,都在他麵前閃現。周澤明知道這些幻想是假的,可忍不住淚流滿麵,整個人這一個瞬間就要迷失在其中。
他浸泡在這湖泊之中,當真是進入了苦海之中,感受著各種淒苦情緒的幹擾。他看到林惜身死,看到父母雙亡,看到大哥被淩遲……
他以強大的心智堅守,任由這淒苦的靈韻幻境衝擊他的心靈。周澤整個人,如同在苦海中漂泊起伏。
他這一刻仿佛遊走在紅塵之中,在經曆著人間的一次次的苦難。雖然明知道這是一種外來的感覺,可周澤還是忍不住被其影響,淚流滿麵。
秦妙依站在一處,看著浸泡在湖水中的周澤。他知道這是對心神一種怎麼樣的磨礪,真的能深入人的靈魂深處。要是沒有強大的心智保持清醒,抗住這股淒涼悲苦的影響,真的可能會因此而自絕天下。
秦妙依目光灼灼的盯著周澤,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要真是到了哪一步,你就要趕緊把周澤救出湖泊。
周澤很慶幸,他在九幽崖磨礪過,心神非常人能比你。越修行到後麵,周澤發現九幽崖的磨礪對他的修行大有好處。
浸泡在湖水中的周澤,覺得自己的元神在被淒涼的悲苦一刀刀割般,讓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周澤立在那裏,借著這股磨礪,不斷的感悟著自身的道。不斷印證自身所學,借著元神和道抗住這股淒苦的侵蝕。
他不斷的印證自身所學,整個人以道和心神不斷的對抗著淒苦悲涼的侵蝕。周澤身邊,頓時靈韻道道,周澤的道韻越來越精純。
秦妙依看著這一幕,心想周澤此番或許真的能借著苦海的氣息,一舉突破瓶頸,步入虛神境。
周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不斷印證自身所學。他的元神越來越凝實,對自身的感悟也越來越深。
通體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符文在周澤周身旋轉,道韻流淌,這一刻周澤有著一股別樣的氣質,隻是這股氣質被臉上的淚水給打破。
周澤的道演化到極致,整個人全身都纏繞著道韻。有森寒,有熾熱,有霸道,有溫和,有毀滅,有聖潔……
他的道不斷的演化,不斷的凝,帶著各種法則的氣息。秦妙依在旁邊看著,此刻也不得不驚訝。周澤每一種道的氣息都鍛煉到極高的層次,這每一種都是其他的修行者難以達到的高度,可現在卻都彙聚在他一身。
而很顯然,他要在自己道韻的束縛中突圍而出。看著周澤凝聚出來的法則越來越凝實,秦妙依覺得周澤走出自己的路,突破束縛很有可能。
直到……
秦妙依自認對周澤的了解也算熟悉,可當周澤額頭的黑蓮閃現的一霎那。她麵色終於不能保持平靜,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不可能!他怎麼是那個地方的傳人?”
秦妙依知道周澤很多信息,甚至連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都掌握了。可也沒有想到他是哪個地方的傳人。
雲墓!
天地間一個奇異的地方,號稱是天的盡頭,雲彩的墓地,所以叫做雲墓。天沒有盡頭,所以雲墓在何處沒有人知道。
但誰都不敢小瞧雲墓。雲墓在荒古就存在,存在的久遠不下與昆侖。而比起昆侖仙山,雲墓更顯得神秘。
雲墓鮮少出世,從荒古到現在,從雲墓走出來的人就那麼幾個。可是每一個人,都是驚天動地的人物。
第一代雲墓之主是誰已經無可探查了,隻知道第一代雲墓之主可與聖賢戰。
雲墓之主出世過的就五代,但每一代都驚豔一個時代,曾經有一代雲墓之主,做過一件讓天地都瘋狂的事。
曾經有一代,一個絕世至尊已經證得聖賢位,一隻腳已經踩進去,另外一隻腳也抬起來了。而就在這個聖賢要徹底突破進入聖賢境的時候,雲墓之主居然橫刀來奪。這個已經在突破,眼看就要突破到聖賢境的修行者,生生的被他逼得把伸進去的腳給逼出來,之後一生都未曾步入聖賢境。
最後出世的雲墓之主更是放下話說:“聖賢踏足可進,但不可永生,我進來如何?雲墓之主永不進聖賢。”
秦妙依想到這句話對方說這句話的霸氣,都熱不住心折。要是別人說這句話,很多人會因此而嘲笑。但雲墓之主說這句話,所有人都是敬畏。
雲墓之主是這樣說的,因為曆代雲墓之主,真的沒有一人成就聖賢。但所有人都相信,要是他們願意,絕對有人可以進入聖賢。比如第一代雲墓之主,那樣的逆天妖孽,要說不能進聖賢境怕沒人相信。
可事實上,出世的幾位雲墓之主,都止步在聖賢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