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蹊蹺了,我看著她呆滯在原地,我知道在病房門前停留,絕對不是正確的選擇,於是我對她喊道:“不行,待在那裏。實在是太危險了,必須馬上離開,保不齊會整出什麼幺蛾子呢?”
她連忙躲開了病房的門,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哪裏敢有半點停留,就和她一起按照她母親口型所指示的一樣,現在的情況趕緊走也是相當明智的,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明白她言下之意,她當然是指病房裏她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聽到她的話,就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可是,兩邊的病房裏那摳刮玻璃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下來,毋庸置疑玻璃後麵的那張臉依舊是她母親的臉,我的思緒已經雜亂不堪,哪裏能夠想出什麼來?
我們走出了很遠,摳刮玻璃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樣響徹在我耳邊、揮散不去,根本沒有辦法擺脫這如同催命符的聲音,越走越感覺到不對勁。
我不由得在心底裏追問著:“馨兒,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張馨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明白,我能夠確定的是你們一直朝前走的,但是,所有病房裏莫蝶的母親,都是真實存在的,我也搞不懂了。”
我聽了張馨的話之後,雜亂不堪的思緒變得更加亂了,我知道自己聰明,不過麵對這樣撲朔迷離的謎團,也確實覺得有點拙荊見肘了,我畢竟不是偵探出身,麵對這樣超乎常識可以理解的情況,恐怕偵探來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謎團。
“不對,肯定是我哪裏理解出錯了?”
我忍不住停下了繼續朝前的腳步,暗自呢喃了一句,扭過頭再,目光掃過了兩邊的病房,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跟在身邊的莫蝶隻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畢竟她已經被情緒左右了,想要解開這越來越撲朔迷離的謎團,根本也是不可能。
現在的情況,進到病房就是找死,在病房外肯定也有時間限製,既不能進去,朝前走也不能解開這謎團,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等等!”
我好像從我的推測得到了什麼?忍不住驚呼出聲,讓自己的思緒停一停,也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瞬間通透了起來,提示已經給出了,怪隻怪我太蠢了,想通了,那麼就不要遲疑了,我連忙開口提醒道:“無論發生什麼,跟著我就可以了。”
莫蝶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爬滿了滿滿地都是內疚和自責,對於自己先入為主的表現,差點釀成大錯,她連連點頭,等待著我的下步舉動。
我拉著她轉過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了,而就在我跑過第三排病房的時候,身後幾乎在同一時間傳來了“嘎吱”的聲音,就像被同一時間打開的水龍頭開關一樣、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連串的開門聲,伴隨著開門聲,我們身處的走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風箱般,讓我感覺就像一旦被這風席卷而至,明顯也是我們殞命之時。
我拉著莫蝶,加快了腳步拚命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逃竄著,都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從一開始沒有從她母親給出的提示中得到現在的答案,“趕快走”指得自然不是朝前,而是趕快逃走,離開這裏,我不知道我們返回到那麵鏡子前會遭遇到什麼?但是,麵對身後那淒厲的風,帶來的並沒有無形的壓迫,有得是很濃的殺機,就像是有一支隊伍,待命而動,提著刀飛快地朝著砍來,那種被追殺的感覺縈繞在心頭揮散不去。
我的心狂跳不已,這樣凶險的情況,就連停下來追問一下張馨都沒有辦法,也隨著我們經過的病房越來越多,壓力也是越來越大,巨大的危機也是迫在眉睫,隻是有句話說得好,“人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我或許不是那一個,但是,跟在我身後的莫蝶絕對是。
“哎喲!”
莫蝶一聲慘呼傳來,我回過頭去看,原來在奔跑過程中,她的腳沒有踩穩,正好踩到了不知是哪個隨手亂丟的玻璃碴子上,正好把她的右腳紮得血紅一片,別說跑了,就連走路都難,我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別說抱著她趕路了,就連背都背不動了,我也懶得浪費時間。於是在心中連忙對張馨狂叫一聲:“快,上我身。”
張馨也算給力,沒有任何征兆的上身,表現得十分生猛,借著前衝的慣性,將莫蝶的身體一帶,一個公主抱,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影響,朝前根本不是用跑得,完全是跳的,一個縱躍就是接近三米,落地也是很穩,她沒有半點遲疑繼續帶著莫蝶縱躍,銜接真得是完美到了極致,恐怕不是因為我身體太過弱雞,絕對不止這麼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