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從他的話中推測出這麼多,而且,他提醒我的話,就已經讓我覺得不簡單,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聲音平淡地說了一句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王傑的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我差不多也明白了他的身份,我說:“她來了這裏嗎?”
王傑搖了搖頭,說道:“她有事,來不了。”他的話,也是顧名思義,他就是被冥王派來的,他幫我也是理所當然。
“這麼說來,我是判官?”
我現在也算得上天人交戰,隻是我的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可是活人,和那個陰司冥府的判官,根本扯不上半點關係,也很明顯我把他給問住了。
王傑搖了搖頭後,說道:“你能夠啟用判官的筆,就是判官?那我還能夠啟用黃泉之水,那我是不是地獄閻君?你的身份除了冥王知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隻是能夠探知你的一些能力,”他這句話一出口,就為了他的存在更加合理一些。
冥帝已經以紅衣女鬼的方式出現,說明冥府已經亂了,讓我對王傑絕對信任,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份我不知道,但是,我擁有判官的能力,而最後的一句,所指的方向,也是毋庸置疑的了。
我看了一眼麵前的於依依,思索著對王傑說著:“她是靈媒,剛剛她鮮血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我想讓她的能力像我的能力一樣,至少具備自保的能力。”
王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冥府的一個先知而已,我的能力也非常有限,我唯一能夠做得就是良禽擇木而棲,選擇你也相當於賭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撕開這麵前的黑暗,光明還會遠嗎?”
看著王傑那副中二青年的虔誠模樣,我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後,說道:“好了!雖然時間已經停止了,給了我們充足的休息時間,但是,明顯現在的情況,那些東西也會趁著我們休息再行發難,現在,我們隻有和那個故事裏的女人一樣繼續朝前走。”
於依依畢竟是做過兩年護士,在聽到我的話之後,連忙上前扶住了我朝前走著,王傑跟在我們身後,沿著黑暗繼續前行,牆很高,根本絕了我們想要爬出去的可能,我們不可能另辟蹊徑,隻能繼續朝前。
這種氣氛著實有點壓抑,黑暗越來越重了,也不妨礙我們在這樣寬闊的路上前行,也不需要什麼光亮,想要混入我們隊伍中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而於依依對於鬼魂的感知力,反而讓我們三人所在的區域格外的安全。
無論環境再怎麼壓抑,怎麼黑暗,怎麼讓人感覺到恐懼,也沒有辦法阻擋我們的腳步。
這街巷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路麵上也沒有再出現什麼,一切和小說中的場景有所不同了,那輛出租車出現了,原本應該出現在駕駛座中的禿頭男子不見了,原本靠牆站著的三個女人也不在了,而這條路的盡頭,有得隻是那空空如也的街道,而地麵上還隱隱約約有水漬,這些水漬竟然是人形的,因為水漬出現了反光,正好呈現出了人形。
我們幾乎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於依依臉上的疑惑之色也是油然而生,我不由得望向了她,追問道:“怎麼了?”
於依依的眉頭皺緊,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錯愕地說道:“不對呀,明明這裏有好多,但是,去哪了?”
我和王傑聽了於依依的話,也是悚然一驚,自然也明白她的言語之中的意思,這絕對是有大波鬼魂來襲,我也相信他的感應絕對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