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動了,隻是自己麵前的三個人,就好像和自己是處在一條平行線上,除了聲音的交彙之外,都能夠和鬼魂交流,人和人不知什麼因素就這樣被隔開了。
張潔經過片刻的沉思之後,決定在三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做出了第一次嚐試,這樣的嚐試非常簡單,就是來到了三人身邊,然後,收起了撐開的傘用三尖去掃他們。
“啪!”
“哎喲!”
率先倒黴的是楓,張潔的傘尖剛好掃到了楓的臉,疼得楓發出了一聲慘叫,頓時,楓的一張臉都綠了,滿臉驚恐地望著張潔所在的那片虛空之中,對著站得比較靠前的芽芽和俊怯怯地說道:“邪乎了,剛剛有人用指甲打我臉頰,好疼!”
芽芽和俊聽了楓的話之後,連忙扭頭看向了楓,果然在楓臉頰的左邊出現了一道發紅的淤痕,雖不長,但也確實有點怵目驚心。
張潔看到楓的如此反應,不由得偷笑著,想看看他們接下來的舉動。
俊走到了楓的麵前,伸出右手在楓的左臉頰上摸了摸,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手指甲,好像是被尖銳的東西給掃到的,我總感覺我們身邊還有其他人,隻是我們看不到、聽不到,他用尖銳的東西掃你,我想他能夠聽到我們說話,卻看不到我們。”
芽芽聽了俊的話之後,也湊了過來,對俊詢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和他交流?”
俊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我們也可以學著他那樣的方式去觸碰對方一下試試。”
芽芽點點頭後對俊和楓說著:“我去試,你們注意那邊。”芽芽說完,也沒等楓和俊同意,給他們安排了任務,就閉上眼伸出雙手,朝著楓之前受攻擊的方向摸索而去。
張潔知道他們正在嚐試著自己想要做得事情,就索性不動,等待著芽芽能夠摸到自己,隻是芽芽的一番摸索,並沒有取得實質的進展。
張潔隻是感覺到身邊的空氣流動,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將自己和芽芽完全隔絕開來,張潔連忙抬起了傘,這一次掃動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用力,而是輕輕地朝著芽芽的位置掃了掃,在觸碰到芽芽的胳膊的時候,輕輕地靠在了芽芽的胳膊上。
芽芽立刻滿臉欣喜的對張潔試探道:“你是人輕敲我胳膊一下。”這樣的試探根本不用第二個答案,隻是張潔並沒有捅芽芽一下,而是捅了芽芽胳膊三下。
芽芽一臉錯愕地問俊和楓道:“他捅了我胳膊三下,這是什麼意思呢?”
俊和楓對望了一眼,思緒敏捷的俊率先開口說道:“他傳遞來的訊息是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
張潔以示肯定的捅了一下芽芽的胳膊,芽芽見俊的話得到了回應,不由得欣喜若狂地追問著:“如果你是男的,就捅我胳膊一下。”
張潔自然捅了芽芽胳膊兩下,芽芽不再有絲毫的停頓,追問起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前麵的教堂,是不是非常危險?是的話,一下。”
如芽芽所料想的一樣,胳膊處傳來了一次輕擊,俊打斷了芽芽沒有營養的追問,而是將自己的分析,對張潔說道:“你在等待著我們進去嗎?”芽芽的胳膊上傳來了一陣輕擊,俊看到芽芽點頭,繼續說著:“你明知裏麵很危險,還想讓我們進去,我們能不能活著到教堂,還不一定呢。”
張潔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俊的話,於是停滯在了芽芽的胳膊上,這樣的交流讓張潔感覺有點崩潰,幸虧張潔並不是那種沒有急性子,不然,就以自己的實力硬闖屍山骨海,隻是,張潔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衝動的人,於是,張潔隻是等待著他們下一個問題。
芽芽算得上聰明,猜透了張潔心中的想法,對俊沒有好氣地說著:“你把問題問得如此的複雜,讓她怎麼回答?既然決定了,那麼就不要廢話,闖吧?”
張潔一臉感激地輕點了一下芽芽的胳膊,肯定了芽芽的話,芽芽衝著張潔的方向點了點頭,說道:“闖!”
楓滿臉恐懼的說著:“芽芽,你不要這麼衝動,我們又沒有任何和那些鬼抗衡的能力,闖什麼呀?”
俊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得,所以,我才追問她這麼多,不過,她如果能夠保護我們度過屍山骨海,那麼,我們可以進教堂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喂!你能看到那些屍山骨海嗎?”
張潔這才滿臉唏噓地輕輕地敲了敲芽芽的胳膊,芽芽立刻說道:“她能看到,隻要她沒有實力保護我們,我們再想辦法退出來,對於我們而言,完全沒有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