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統道黑長毛都嚇得變了顏色,道一行手裏領了一個訣說:“剛才我觸動四極碑,四極碑的結界力量反噬於我,以我的功力都抵受不住,好厲害!沒有其他三本真經的話,無法打開四極碑的入口。”
四壁雲霧間有閃電閃耀,有一道閃電幹脆劈到長毛頭上,電光耀眼後,長毛狂喊道:“我死了!沒命了。”
道統恐懼地摸摸自己的頭說:“你死了還叫喚什麼?”於是兩個人麵麵相覷,除了恐懼,誰也不說話了。
道一行也變色道:“單我一人的觸動,怎麼會引動結界如此大的變化,定是有其他力量介入。”
江昊被眼前的情形所吸引,根本就沒想到和聶冰掩飾行藏。道一行一回過頭去,就發現了他們二人。江昊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和道一行還有差距,但害怕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在聶冰麵前,他怎麼能對這幫人示弱?
於是他索性豪笑道:“昨天的雷符打得你像燒雞似的,怎麼今天又西裝革履的了?”
道一行暴跳如雷說:“昨天讓你僥幸逃了,今天讓你小子死無葬身之地!你受死吧!”
江昊暗暗拈了幾張符紙準備應急,道一行嘴角露出絲陰冷的笑容說:“你以為學會了畫幾個鬼符,就能跟我對敵了?你差得太遠了,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道術。”
江昊心裏一寒,道一行從西裝口袋裏取了個皮口袋,在皮口袋裏拿出一柄手掌長短的短槍,從大小上看似乎是兒童的玩具,但血紅的槍纓,閃亮的槍鋒,透出陣陣殺機來。
江昊本能覺得不妙,道一行拈槍在手,直指江昊,一槍擲出,那槍在飛行過程中陡然變得大如冰盤,江昊情急之下,攬住聶冰的腰飛縱出去。這一槍速度快比閃電,他堪堪躲開,短槍正中他剛才站立的地麵,發出轟然巨響!
江昊這才來得及回頭看去,那槍撞在地上,硝煙彌漫,把青石地麵炸出一個方圓幾米的大洞來!
這一槍的威力,有若驚雷,就是雷符也難比。道一行稍一招手,地上的槍像有知覺似的,自動跳還出去,飛回道一行手中,靈動自如,縮回原來的大小。道一行陰笑說:“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這奪魂嗜血槍,威力無窮,而且他會自動跟隨生靈,就算不把你炸成粉碎,隻要接近了你,也會把你的血肉精魄都吸幹。這是我集三十年功力於一身的法寶,你小子屢次壞我大事,現在要你做我練功的丹藥!”
他略一動手,奪魂槍又聽命飛出,江昊不敢怠慢,出手就是五張雷符,五個炸雷一個接一個爆響,震得旁邊的道統道黑長毛跳腳亂跑,奪魂槍卻分毫不受影響,如離弦之箭襲來!
奪魂槍幾乎是擦身而過的,陰風陣陣,一接近人就要攫取人身體裏的熱量,江昊還抵受得住,聶冰已經凍得嘴唇青白。江昊讓她靠著自己,聶冰也貼近他。奪魂槍飛射速度之快,遠遠超過子彈,在這大廳裏麵閃避它,簡直難比登天,如果再發幾槍,江昊恐怕就沒有再閃躲的餘地了。
道一行招回手中槍,琢磨如何不一槍把江昊搠死,留下練功,彌補自己損失的功力。江昊趁他算計之際,帶聶冰身形飄飄而起,直向來時洞口衝去,四極碑的秘密雖然誘人,但保全自己和聶冰的性命才是更為實際的事。
道一行的槍行在先,直追他們,江昊身形急速下墜,那一槍轟在洞口上,洞口處碎石飛濺,下麵無數石塊落下來,竟連洞口都堵住了!
江昊心裏一沉,這後路已絕,是身在死地了。道一行似乎倒不擔心打不出路來,反倒是幾槍都走空,惱羞成怒道:“退路都沒有了,我看你往哪裏跑!”
他雙手畫了個太極的架勢,槍在兩手間顫抖,江昊深知這一槍非同小可,瞥了瞥廳中形勢,四處無可躲避,唯有一處地方是死角,那就是--石碑的後麵!
他一個虎跳過去,道一行的槍也到了,崩在石碑上,驚天動地的巨響!奪魂槍反彈出去,險些傷到道一行自己,四極碑毫發無損,隻是四角光彩更加強烈。
聶冰一直靜靜在他懷裏,並不發出驚呼,生怕驚擾了江昊。這時卻忽然說道:“你看石碑上麵!”
江昊凝神看去,石碑背麵四處閃光的地方,從這邊也看得清清楚楚。石碑上顯現出一道門的光影輪廓來,若有若無,模模糊糊。他還在思索是怎麼回事,那邊道一行怒吼道:“別以為你躲在後麵就能逃得過去,我要讓你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