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帝君開心,下麵的人跟著露出歡顏,不想笑的也扯著臉皮裝作笑容燦爛。
江昊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今天演出算圓滿蒙混過去,隻剩收尾。老淘準備了帽子戲法最後娛樂一下,用帽子變球。他放進帽子裏幾個球,翻過來看帽子裏空空如也,再翻過來帽子裏多了幾隻老鼠。
小戲法平憑無奇,帝君也隻是微笑莞爾,江昊瞥見小老鼠眼神裏的凶悍似曾相識,猛然想起下水道裏的老鼠,心中一寒。
帽子裏的老鼠身軀暴長,一瞬間身軀變得大過水牛,露出長獠牙向看台方向猛撲。老鼠本來善於攀爬,變身後跳躍的速度驚人,高台也很難阻擋住它凶性大發。
老鼠離著還有幾十丈,帝君嚇得臉色如土,江昊出手如電,抓起老鼠塞到懷中的浮海玉升裏,他動作做得迅捷無比,等大部分人反應過來,巨鼠已然不見。
江昊知道汝瑤給老鼠吃了昨天揀到的藥,還好沒出事,趁勢向帝君行禮說:“這個小節目叫大變巨鼠,無中生有,有而還無,帝君不必擔憂。”
他倉促出手,雖然帶著小醜麵具,但說話的聲音沒變,公子詹公子晗同時認出他,大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混入帝都行刺君王,罪該萬死。”
帝君回過神來,說道:“不錯,說得有理,哪裏來的刺客?”
公子謹也認出江昊,馬上上前說道:“陛下,此人乃是個才華出眾的年輕人,絕非歹徒,剛才明明是一個戲法而已,巨鼠離陛下還有幾十丈距離,更有禦林軍和眾多能人護衛,真要是刺客,不會如此愚蠢。”
帝君想了想說:“不錯,說得有理,這人不像刺客。”
公子詹公子晗急忙說道:“陛下,我等先前在帝都見過此人,形跡可疑,來曆不明,極有可能是謀逆分子。”
帝君說道:“不錯,說得有理,我覺得樣子也可疑。”
一直沉默的公子陵說道:“陛下,此人的事跡我已經聽說過,根據手下可靠了解,此人名叫江昊,實是一位難得的少年英雄,不是謀逆分子一黨,請陛下明鑒。”
帝君猶豫說道:“不錯,說得有理,既然卿家保證,此人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公子晗公子詹說道:“不可能!陛下,他不是那群謀逆分子,未必就是良善,一定要嚴加審問才對,我們願意替陛下分憂。”
江昊聽了半天,已經知道帝君下句要說什麼,果然帝君說道:“不錯,你們說得也有道理,就交給你們吧。”
公子陵公子謹說道:“陛下,他們已經認定有罪,恐怕調查的時候言行過激,不如交給我們更為客觀公正。”
公子晗公子詹馬上反駁說:“他們已經認定無罪,恐怕調查的時候百般回護,不如交給我們更執法嚴明。”
帝君被他們說的眼睛都花了,四公子都是他看重的人,現在又是二對二,他本來就沒主見,現在更不知道聽誰的好。
這時候台後轉出一個娉婷少女,宮裝及地,卻遮掩不住柔美的身段,雪膚冰肌,步履輕盈,容光照人,梨漩淺笑間光彩讓全場無數美人都失色。
四公子八隻眼睛落在少女身上再也不願意收回,把江昊的事情都擱置一旁了。江昊也不住打量少女,倒不是因為他覺得少女美得出奇,而是在比較少女和昨天滿臉煤灰的樣子有何不同。
如果不是他目力和記憶力都驚人,他無論如何沒法認出這個少女就是小雨。
昨天一直猜想小雨會是什麼人物,就是想不到她會是公主,帝君才三十歲,小雨總有十五六歲,江昊總拿現代社會的標準衡量,覺得意外。何況他根本不了解帝都情況,知道公主的年紀也猜不到小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