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戈鋒殘(二)(2 / 3)

江昊替她擦掉眼淚說:“不會的,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出去。”

他的話給人無限信心,江昊打量周圍說道:“既然穹頂能送東西下來,我也許也能衝出去。”

他凝集真氣,劈天神斧向上飛擊,上麵的穹頂上水波一樣顫動,劇烈的反震之力讓劈天神斧倒飛回來。江昊說聲不好,強行接回劈天神斧,又被震翻在地。

這一次震動比上次好不到哪去,他半天都沒緩過勁,苦笑道:“這一招不成,如果說出去就出去,你爹爹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算計我了。”

玉顏幽幽說道:“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你可不可以放過他一次。”

江昊不忍心拒絕她,敷衍著點頭,考慮的問題是找出路。他端詳墓室之內,已經沒有再向前的路,隻有墓室的正對的牆壁比較特殊,被塗成紅色,仿佛有意提醒人注意。

江昊盯著牆壁看了半天,覺得應該是條去路,忽聽對麵有個粗魯的聲音說道:“別看了,想進來就快進來。”

江昊終於聽到除他和玉顏外第三個活人說話,看到脫困的希望。他克製不自己不衝動,問道:“從牆裏過去?”

粗魯的聲音說道:“小子少裝蒜,你能進到這鬼地方,不知道穿越了多少麵牆,多過一麵算什麼?”

江昊見瞞不過他,笑笑領著玉顏從黑色牆壁通過,眼前陡然一暗。和前麵所見的珠光寶氣相比,現在看到的地方簡直是人間地獄,反差太大讓人難以適應。

牆壁後麵沒有一絲一毫光亮,黑得可怕。玉顏什麼都看不到,縮到江昊懷裏大氣都不敢出。江昊則對周圍環境看得明明白白,牆壁後麵是一個水潭,江昊走出牆壁之後,兩隻腳踏在石壁邊緣僅能供一人立足的地方,幹脆隻能抱著玉顏。

水潭裏的水不斷湧流,泛著泡沫,陣陣陰寒之氣透上來。以江昊的體質,連祖陵的結界也僅能震傷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對腳下的黑水直覺上感到畏懼。

水裏的漩渦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帶起的陰風透骨,讓人難以站穩,隔得很遠都有種凍僵的感覺,非常可怕。

水潭中心的位置有一根粗大無比的鐵柱,直徑在四丈開外,幾十個人難以合抱。鐵柱上下延伸,不知道頂端在何方,不知道根基在何處,江昊想像不到這根柱子究竟有多高多粗大。鐵柱周圍是一方石台,圍繞鐵柱砌成,地方雖然狹小,難得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江昊說道:“這地方好像還不如外麵舒服,還不如回去的好。”

鐵柱裏麵那個粗魯的聲音說道:“臭小子,不感激我老人家指點你,轉身想走,我一生氣打死你。”

江昊才看清說話的人在何處,這個人居然是鑲嵌在鐵柱上的。巨大的鐵柱下方有一處微凹的地方,正供這個人停留。這個人的四肢都被用粗大的鐵鏈鎖住,鐵鏈似乎過長,其餘部分拖拉在水潭裏,江昊看了都打冷戰,水潭裏的天然寒氣他都無法忍受,可以想像這個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的背駝著,用背部承受來自鐵柱上方巨大的力量。以鐵柱的大小來看,有上萬斤的重量也不過分,即使這個人分擔的隻是一部分壓力,江昊還是駭然。

這個人的皮膚經年累月受鐵柱和寒潭侵蝕,完全成了鐵黑的顏色,肢體上還有斑斑的鏽痕,觸目驚心,一切人類所能承受的痛苦,完全都加他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一說話,看不到他的玉顏嚇了一跳,問道:“是誰,什麼人在說話?”

這個人罵道:“小丫頭真是笨蛋,我就知道帝君家生不出聰明人來。我當然是守陵人,除了守陵人,幾百年來這裏哪還能有活人?”

江昊說道:“守陵人又是什麼人?”

守陵人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是帝君家的人,能聰明點,誰知道一樣笨。守陵人就是守候祖陵,不讓外人侵入,同時支撐帝都的支柱,擎天鐵柱。同時還得管著帝都的城牆,有個風吹草動要把鐵柱的力量發揮出來保衛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