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飾華麗的老者慢吞吞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說話的聲音特別緩慢,一句話好像恨不得要花一年的時間說完,明顯是智力障礙的症狀。
江昊怎麼也不能把這個滿臉浮腫,智力退化的老頭和仙島島主的名字聯係起來。馴鷗人激動起來,衝過去說道:“大島主,你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老鷗啊,仙島已經分崩離析,你怎麼能坐視不理?”
大島主漠然不理會他,旁邊的修道士有一個嗬斥道:“放肆,居然敢到仙城神殿撒野,還不給我拿下!”
大島主也跟著慢吞吞說道:“放肆,還不給我拿下。”
馴鷗人說道:“現在仙島馬上要毀於一旦,大家被流言就弄得土崩瓦解,大島主向來英明決斷,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他拚命想接近大島主,剛才說話的修道士猛一揚手,一團火球向他飛來,馴鷗人的海鳥都留在神殿外麵,他本身功力平平,看到火球竟然無力抵禦,江昊隨手一指,在馴鷗人麵前構成一道氣牆,火球在氣牆前爆炸,火花不斷蹦躍,就是無法突破氣牆力量的封鎖。
修道士出手的法術,跟江昊見過的截然不同,看起來更像是西方魔法的體係,跟他的裝束非常一致。
兩個修道士看到有人出來接手,都感覺意外,誰也沒發作,一反剛才囂張之態。江昊責備馴鷗人說:“你們大島主現在顯然智力退化了,成了人家的傀儡,你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
馴鷗人反過來向江昊發火道:“你說什麼!大島主的道術修行在東勝神州的境界幾乎無人可匹敵,區區兩個西方和尚就能操控他不成?”
江昊說道:“他已經不清醒了,難道你也要跟著不清醒,麵對現實,他這副模樣,不是受了別人控製,還能怎麼解釋?”
馴鷗人終於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不再貿然上前。大島主慢吞吞說道:“誰說我受了控製,我好得很,你們……不得……放肆。”
江昊笑道:“我就是要放肆,你能把我怎麼樣?”
大島主慢慢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想起來能把江昊怎麼樣,修道士之一提醒道:“把他碎屍萬段,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大島主恍然大悟說:“把他碎屍萬段,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江昊笑道:“還敢說你沒受控製。”
大島主更加不知所措,側頭詢問修道士,然後點了點頭說:“沒錯,殺人滅口,一個都不能放跑,統統不能活著出去。”
修道士對他現在的智力水平也大為惱火,幹脆不理會他,一個人站起來說道:“不錯,你們都要留在這。”
仙島神殿的大門沉重關閉,霎時間大殿所有入口被封閉。江昊來了就是想打仗的,根本不放在心上,說道:“你就是西方來的和尚?”
這個修道士說道:“我是亡靈十字團的法師使者布爾布思。”
江昊說道:“聽名字的確是西方和尚了,你那個同伴呢?”
另外一個修道士始終都沒露出臉來,也不作聲,江昊忽然感覺到非常熟悉的樣子,腦海裏閃現過一個人的形象,又不敢確信,緩緩說道:“我覺得你很熟悉。”
那個修道士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我覺得你也很熟悉。”
他慢慢解下頭罩,江昊愣住了,這個修道士,居然是道一行!
這個修道士,是他開始人生轉折後遇到的第一個邪惡對手道一行。是他最早的對頭,因為道一行,他才會發現四極之門,穿越四極之門來到東勝神州,也因此和聶冰失散。這些記憶藏在江昊心底深處,經曆了太多事情,從未淡忘。
如果道一行在這裏,那聶冰又在什麼地方!江昊的心狂跳起來,想知道他花費全部心血要尋找的答案。但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毛頭小夥子,馬上冷靜下來,甚至不表露任何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