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勝得楚戀衣,是因為楚月兒把虛雲閣的心法口訣也傳授了他。這次情況截然不同,江昊的泥人替身劈天神斧在手,也能發揮出相當的威力來,一道長虹劃出,煞是驚人。
旁邊很多人轟然叫好,隻有江昊知道,這一斧威力連他現在功力的三成都不到。穿透楚戀衣的水牆後,再難前進,楚戀衣迅速又織出幾道水牆,讓江昊這一斧無功而返。
楚戀衣眉頭一蹙,用傳音之術說道:“你的功力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泥人能聽到的話語,江昊在水晶球裏也可以聽到,隻是不知道怎麼簡單地解釋這個問題,楚戀衣又說道:“憑你現在的功力,即使我讓了你,你也沒法通過後麵一缺和顧狂人的阻截,更別提四大門派了。”
江昊根本不可能退讓,在千裏之外苦笑著,準備讓泥人繼續周旋,又是一斧攻出,楚戀衣說道:“你真的非贏不可?”
泥人微微點點頭,也用傳音術說道:“你不必讓我。”
楚戀衣的水牆忽然一鬆,被劈天神斧穿越,她飄然退後,又傳音之術說道:“誰教我還打算讓你當我女婿呢,也罷,能不能過得了下一關,看你的運氣了。”
她向眾人說道:“我輸了。”
像一缺和顧狂人這個級別的高手能看出她是自己退讓,又發泄不滿。越到後來因為選手水平越高,進度也更慢,有幾場比賽都是纏鬥不休。江昊心急神龍下落,依然無法回頭趕回會場。
洛河水越發湍急,前麵天空的顏色開始變得異常陰暗,幾乎作墨色。戰戈憂心忡忡說道:“照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頭,不會一直要走到大海才能追上神龍吧。”
泥人張說道:“比那個還慘,我們現在已經進入蜀山範圍之內了,再往前走便是蜀山派的千裏群山,這地方打死我也不想進去。”
戰戈說道:“什麼叫千裏群山?”
泥人張說道:“蜀山是一個郡的名稱,蜀山派在蜀山郡的群山中,這千裏綿延的群山處處有他們布下的陣法,裏麵凶險異常,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近,蜀山上次百仙門成為百仙門第一大派,雖然前代掌門天籟尊者已經隨四極門飛升,去往了天幕之土,但其實力的雄厚,這些年有增無減。我可不想跑到蜀山派的地界送死。”
戰戈說道:“可是他們的掌門跑去參加百仙大會了,門派中的主要高手都會跟隨前往,我們不是正好有機會麼。”
泥人張搖頭說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蜀山千裏之地,中心地帶是位於主峰的徊湮土,外圍一共布置著九道幻陣,前代帝都大亂的時候,西方和尚也動過蜀山的念頭,曾經率領十萬魔兵想衝擊蜀山,結果都沒有衝過九道幻陣,反而損失過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最後才功敗垂成。你想想看這九道幻陣有多可怕。”
戰戈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道:“好歹也得試試,不然怎麼有臉回去交待?”
泥人張說了半天,口幹舌燥,期待地看著江昊說:“你是個有理智有頭腦的人,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江昊說道:“接近了再說,我也想見識一下。”
泥人張大聲咒罵兩個人是瘋子,無奈這兩個瘋子說話算數,尤其是江昊,鐵一般的意誌不容別人違背。泥人張隻好繼續分辨神龍的味道,指著洛河水一條分出的支流說道:“這條河叫做白水河,是洛河水通向蜀山的支流,直穿蜀山千裏群山,河水流勢湍急無比,連鵝毛都要沉下去,再往前走就是送死了。”
江昊說道:“好,那我們去送死吧。”
駝龍本來一直聽話毫無怨言,現在居然也發出畏縮的叫聲,似乎也意識到前麵有危險。戰戈本來年少無畏,見到這架勢也有點心慌,極力安撫駝龍,放緩前進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