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在外麵轉了一圈,給小草買了塊漂亮的手帕,琢磨著再給秋月買點什麼,想了半天沒想好,決定還是先回來,套套秋月的話,看她喜歡什麼再給她買比較好。
溜達著回到了常府,向著後院自己的破屋走,半路上卻突然被小草攔住。
“小草呀。”常樂樂了,從懷裏掏出手帕遞給小草。“看喜歡不?”
“給我的?”小草一怔。
“我這麼疼你,還能給誰?”常樂說。
小草小臉微微一紅,滿心歡喜地收了起來,連聲說:“喜歡!”
隨即說:“少爺,有件事好奇怪。”
“什麼事?”常樂忙問。
“你走後,秋月就拿著個布包跑到了你房裏,走的時候,布包可沒帶出來。”小草說。
常樂一怔,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拉著小草跑到破屋前,從門框上拿下鑰匙開了門。
兩人進屋後便開始找,可找了半天,也沒見那個布包。常樂越琢磨這事越不對頭,和小草兩個東翻西翻,最後終於在床底下一處破板坑裏找到了那個布包。
常樂打開一看,立時傻了眼,隻見裏麵又是金又是銀的,全是值錢的首飾,竟然有五六件之多。
除此以外,還有兩張錢票子,加起來好幾千錢,可不是小數目。
小草看著常樂,一臉驚駭:“這……這些首飾好像是夫人的……秋月把這東西藏你這裏幹什麼?”
“你這傻丫頭。”常樂歎了口氣,心裏一陣難過,隨即恨恨地說:“不,你才不傻,我才是真傻!”
小草一臉不解,默不作聲。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常樂舉了舉布包。
“不會是……”小草猶豫著,“不會是要陷害少爺吧?”
“你其實是個挺聰明的姑娘。”常樂點了點頭。
“那……那可怎麼辦?”小草急了,“夫人若是報官的話……憑這些東西,足以讓您下大獄啊!”
“那得是他們在我這裏發現了它。”常樂冷笑幾聲。
“小草。”他低聲說,“我有個主意,不過得靠你,你敢幹嗎?”
小草一咬牙,想起懷中的手帕,把心一橫:“少爺,您讓我幹什麼我都敢!”
“好!”常樂大笑。
不一會兒,常樂就跑到了常平房間,敲了兩下門推門就進去,害得正躺在床上看春宮圖的常平一陣手忙腳亂,慌張隱藏,等發現是他進來,立時怒不可遏,大叫:“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別這麼無情嘛。”常樂嘿嘿地笑,“說到底都是自家人。來,讓哥哥我看看傷都好了沒?”
說著,過來動手掀常平臉上的紗布。
常平的傷早好得差不多,纏著紗布的地方也隻是紅腫,可一碰也疼。見常樂伸手來掀,可把他嚇一跳,急忙揮著手臂抵擋:“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給我出去!”
說著跳下床,連推帶拽把常樂給趕了出去。
常樂嘿嘿笑著,反而一把將他從門裏拉了出來:“我看你生龍活虎的,應該是沒什麼事了。沒事就別總躲在床上看春宮圖,那個看多了傷身體啊!”
“誰……誰看春宮圖了?”常平嚇出一身汗,急忙爭辯,卻不敢大聲,隻是小聲瞪眼。
常樂拉著他胳膊一拍他肩膀:“都是男人,這種事可以理解。不過看那個多沒意思?我這幾天在城裏轉,看到一條‘風情街’,那一整條街上,大大小小不是青樓就是妓寨的,可真是過癮。我說兄弟,去沒去過?”
“你給我滾!”常平衝他瞪眼睛。
“沒去過!”常樂連連點頭,“看你這激動的反應就是沒去過!不過沒事,等過兩天哥哥帶你去!錢的事,不是問題,哥別的都缺,就是不缺錢!”
“滾滾滾,給我滾!”常平掙紮著,但卻不如常樂有力氣,也隻能在他手下搖來晃去。
常樂往常平身後房子看了看,一鬆手,“好好好,你不領情就算了,等哥哥逛完了,再回來告訴你那些姑娘是俊是醜吧。”
轉身搖頭歎氣而去:“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常平衝著他的背影恨恨地揚了揚拳頭,咬牙切齒地回了屋裏,關上門,在裏麵插上,躺在床上摸出春宮圖又看了起來,心裏卻想著常樂的話,好一陣癢癢。
常樂在府裏轉悠了兩圈,這才向著破屋走去,遠遠就見常元和跟劉氏、常燕,帶著一眾家丁已經守在自己門前,他假裝意外,揮手問:“叔,嬸兒,你們怎麼這麼有閑心帶著大家看我來了?”
“少沒正經!”劉氏厲喝一聲,“我問你,你去沒去過我屋裏?”
“您屋裏?”常樂假裝吃驚,“沒啊!您是我嬸兒不假,可終歸不是我媽。女眷的屋子,就算是長輩,我也不敢亂闖啊。就算進過,也得是您想我了叫我進我才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