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嬌魚樓的二層樓中,找到先生報了名,被告之兩日後來此參加入樓試,晚了不收。
出了嬌魚樓,閑著無事,常樂拉著沙原在附近轉了一圈。
不轉不知道,一轉嚇一跳。
嬌魚樓北麵是農田,西邊有魚池,東邊就是嬌魚鎮的集市。
這裏的集市可不比縣城裏的集市,沒有屋子沒有棚,就是在露天擺攤子,這個菜那個果,煮麵的烤肉的,全擠在一起,亂糟糟的不說,氣味簡直好極了。
北邊農田裏有肥味飄“香”倒也罷了,躲遠點聞不著,但關鍵是蒼蠅太多,成群飛起成群落下,壯觀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魚池那邊看著挺好,稍一走近就能聽見蚊子嗡嗡亂叫,嚇得兩人趕緊跑掉。
鎮子不大,環境不好,路全都是土路,前些天下了一場雨,有些地方就成了泥路。就憑兩人穿的幹淨小布鞋,那是萬萬走不了的。
看著鎮裏人穿著草鞋走這種泥路,一腳一噗嘰,兩人直咧嘴。
“環境是不大好……”沙原說,“不過……總歸是挨著縣城。而且縣裏別的鎮,其實和這兒也是差不多的,都是一樣環境。”
“算了。”常樂一笑,“至少嬌魚樓看著還不錯。”
兩人回到了家裏,沙原打量著常樂和小草的小屋,直皺眉頭。主仆二人也不以為意,還招呼著沙原在這裏吃晚飯,沙原連連搖頭,說家裏不讓晚歸。
隨後把常樂拉到一邊,皺眉問:“聽說常家給了你兩貫錢?”
“嗯。”常樂點頭,“如今我全部的家產。”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沙原為他擔心起來,“雖然為培養人才,依大夏律,紅焰樓不收學子學費,但也不會倒過來貼補學子。你們的生活怎麼辦?”
“說到這事,還得麻煩你。”常樂說,“你家沙叔是捕快對吧?那縣裏有沒有什麼懸賞捉拿強盜賊匪的事?”
“你要幹這個?”沙原嚇了一跳。
“怎麼著?憑我的身手,幹不成?”常樂揚了揚拳頭。
“能把東街一霸打成那副樣子,你身手倒是可以。”沙原點頭。“但那些賊人可不是單獨一人,也不會跟你單打獨鬥的。”
“知道知道。”常樂一笑,“關鍵是別的賺錢法一時想不到。”
“我回去幫你問問吧。”沙原說,“若是有懸賞緝拿小毛賊什麼的,給你帶告示回來。”
“有勞有勞。”常樂點頭。
小草在一邊收拾著東西,有意無意地聽著,卻上了心。
送走了沙原,兩人又收拾了一陣,晚上時候再到那個酒館裏吃了頓麵。
屋子有了,床隻一個,晚上時候小草鋪了床,自己跑到客廳裏,把另一副鋪蓋放到了桌子上。
“哪能讓你睡桌子上?”常樂急了,“再說那桌子那麼小,你怎麼睡?”
“蜷著身子,沒事的。”小草笑著說。
“到床上來!”常樂搖頭,嚴肅地招手。
小草臉紅了紅,抱著鋪蓋回到床邊,猶豫中,還是把鋪蓋放下了。
“少……少爺……”她低著頭,紅著小臉,心裏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先擠著睡一夜,明天我想辦法。”常樂把鋪蓋鋪好,把小草推到了裏邊。
“你睡裏邊,省得被擠掉地上。”他說。
“可您不怕掉地上嗎?”小草問。
“我一個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摔。”常樂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