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都是不智啊!他擁有神武宮,是難得的天才,前途一片光明,可做下了這樣的事,隻怕難逃刑罰,將來……唉!”
先生們紛紛歎息。
嬌魚鎮四大家族中,陳、王兩家的孫少爺卻心有餘悸,暗思:多虧我們沒得罪常樂這群人,不然,恐怕早跟餘利、鄭天軍一個下場了。
不過又暗中開心:少了這兩個在樓裏風頭無雙的家夥,隻怕我便要時來運轉了。
再說,常樂失了蔣裏這個左膀右臂,恐怕實力也要大打折扣,這是否就是我在樓裏崛起的征兆?
兩人各有心思,瞎琢磨起來。
蔣裏坐在囚車中,一言不發,一路來到了縣衙之中。
楊榮見蔣裏始終什麼也不說,便也隻能搖頭歎息。
這邊下了囚車,蔣裏便被押到了衙中囚室內。
楊榮立於院中,等候縣令升堂傳喚,那邊卻見另一輛衙門囚車駛來,竟然是常樂被押了出來。
楊榮不由一驚:“你怎麼也被……”
“也被是什麼意思?”常樂聞言一怔。
“蔣裏啊!”楊榮急得直跺腳,將蔣裏之事學了一遍。
常樂不由眉頭大皺。
他這事雖然嚴重,但畢竟是對方綁架虐待莫非在先,他是去救人,總也可算是正當防衛,若是弄得好了,還能得一個見義勇為勇鬥歹徒的讚譽。
可蔣裏這事就不好辦了——就算定了鄭天軍勾結歹人害莫非的罪,也輪不到蔣裏用私刑啊!
常樂心裏好一陣急。
鄭克下了馬車後,沒在院中停留,卻直接遞了條子,麵見縣令。他是一方豪強,縣令大人多少也給幾分麵子,未升堂之前,便先在會客室中與他相見。
鄭克見到縣令,倒頭便拜,大哭不止,搞得縣令一臉錯愕,急忙扶了起來。
“大人一定要為小民作主啊!”鄭克大哭道。
“這是怎麼了?”縣令示意鄭克坐下,鄭克連道不敢,躬身站著,將蔣裏行凶傷人,打傷鄭天軍之事添油加醋地學了一遍。
“現在的少年啊!”縣令皺眉感歎,“你放心,此事若真如你所說,我不管他是不是神武宮主人,都會從嚴從重懲罰!”
“多謝大人!”鄭克心頭一喜,從袖中取出一張錢票,便要遞上。
不想縣令麵色一沉,厲聲喝問:“你這是幹什麼?”
鄭克滿麵笑容:“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心疼大人為民操勞,小民一點心意……”
不等他說完,縣令已經冷哼一聲,揮袖而去,弄得鄭克怔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事有輕重緩急,蔣裏打人之事,遠不及常樂殺人之事重大,因此縣令下令升堂,先審理此案。
大堂上,常樂拱手而立,莫老九緊張地施禮,一揖到地。
縣令目視堂下,沉聲道:“捕頭,案情如何?”
捕頭拱手向前,將所查之事一一說明。
縣令聽得大驚,望著常樂,不敢相信這少年竟以一己之力,擊殺了十四名同境的武者。
“你當真隻是紅焰境?”他忍不住問。
“當然。”常樂拱手,“隻不過學生好武,練得比別人更勤些而已。”
縣令盯著常樂,滿眼的難以置信。
十四名紅焰境的武者,又都是慣於搏鬥的歹人,就算是橙焰境的武者,麵對這麼一群人恐怕也隻能且戰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