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學子在休息區坐定,而觀戰者,則來到觀戰區坐下。
嬌魚樓抽簽,與獅嘯樓對戰,所以這兩組人來到同一分館之中。
獅嘯樓觀戰者中有一群女學生,其中有一人望向嬌魚樓那邊,不由皺起眉來。
她見到嬌魚樓觀戰者中,赫然便有梅欣兒,不由咬牙切齒。
“單怡學妹,怎麼了?”旁邊有人見狀問道。
“沒什麼。”那單怡搖了搖頭,又望向嬌魚樓參賽學子,看到常樂時,又是一陣暗恨。
單怡並非別人,正是梅欣兒姨娘之女。
此時,她一見到梅欣兒,便想起父母間那沒完沒了的吵鬧。
隻因當初為了十萬錢而與梅欣兒斷絕了關係,如今卻失去了一個飛黃騰達的大好機會,這兩人天天為此吵得不亦樂乎。
單怡也因此而恨上了梅欣兒,更恨上了常樂。
若不是你,沒良心的梅欣兒如何能離開我家?
她若不走,我爹娘如何會天天吵架?
心裏恨恨想著,不由望向了獅嘯樓參賽學子的休息區。
那裏,有一個高大少年,也正回頭向她望來,兩人四目相交,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那少年正是她的情郎,名叫孟少神,卻是獅嘯樓中有名的武道天才,武道上實力驚人,號稱獅嘯樓學子中第一武者。
此時還未開始比武,單怡猶豫片刻,終走了下來,來到孟少神身邊。
大家知道二人關係,不以為意,有人還專門讓開位置,讓兩人坐在一起。
“少神,一定要奪魁啊。”單怡倚偎在孟少神懷裏,低聲說。
“那是自然。”孟少神微微一笑,摟緊了自己的情人。
別人不好意思看過來,他便悄悄地手腳不老實起來。
單怡麵色發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望向嬌魚樓方向,盯著常樂說:“那個人你可認得?”
“哪個?”孟少神問。
單怡手指常樂:“叫常樂的那個。”
“聽說過。”孟少神點頭,“據說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到底如何,終要打過才知道。”
“那人是我的仇人。”單怡說。
“怎麼回事?”孟少神問。
“我表妹梅欣兒,原本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父母雙亡後,便被我娘收留養大。”單怡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她認識了這常樂之後,人就變了,六親不認,與我們反目成仇,離家跟著常樂跑掉。我娘好心相勸,卻被他們幾次羞辱,氣病了好久呢。”
“有這樣的事?”孟少神不由皺起眉來,眼中湧起一絲煞氣。
“天下便有這般無恥之人。”單怡低聲說。
“你放心。”孟少神冷哼一聲,“等我遇上他,定然要他好看!”
“全靠你了。”單怡笑得像朵花,“最好打殘了他,讓我那不知廉恥的表妹再無依靠!讓她嚐嚐走錯路的苦果!”
“這種養不熟的狼崽子,怎麼能讓她有好結果?”孟少神點頭。
梅欣兒看著常樂,小草坐在她身邊,也看著常樂。兩人心思是一樣的,都盼著常樂能在比武中奪魁,如此,便可真正成為永安縣最強的紅炎學子,名揚縣內。
不經意間望向別處,梅欣兒不由皺眉,卻正是看到了單怡。
單怡此時也正望向梅欣兒,二人目光相遇,一個心生煩亂,一個卻眼帶殺機。
小草發現梅欣兒不對,順著其目光望去,見到單怡。她並不認得,便輕聲問:“小梅姐,那人怎麼回事?”
“是我表姐。”梅欣兒答。
小草當然知道梅欣兒之事,當即皺起眉來:“當著眾人的麵,便依在男子懷中,好不要臉。”
梅欣兒一笑:“可不是?不過……管她那麼多呢。”
見梅欣兒和小草有說有笑,單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孟少神說:“看那小賤人,見了我怒目而視,看常樂時就眉開眼笑。真是不知廉恥的賤貨!”
“等我收拾了常樂,便帶你去找她。”孟少神說,“雖然這種女人不值得帶回家再認作親人,但至少要讓她明白,忘恩負義是要付出代價的!”
“世上就你最好了。”單怡嬌哼著摟住孟少神。
“那邊那家夥在看你。”蔣裏望著孟少神,低聲對常樂說。
常樂扭過頭,與孟少神的目光對上,心中有些疑惑,等看清其懷中依著的正是梅欣兒的表姐後,便恍然。
“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感歎道。
“是啊。”蔣裏點頭。“也不知那女人在煽什麼風,點什麼火。不過看那家夥的眼神,似乎是恨不得撕碎了你。”
正說著,卻見孟少神站了起來,鬆開單怡,大步向這邊而來。
比武還沒正式開始,督學監的先生們也正在劃分比武組別,場中諸人若隨意走動,倒也沒人來管。
常樂與孟少神目光對峙,誰也不退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