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學監先生一聲令下,兩人卻都沒有動。
“你叫蔣裏?”梁宇問。
“你叫梁宇?”蔣裏反問。
梁宇一笑:“我聽說你是神武宮主人?”
“你消息倒靈通。”蔣裏點頭。
“別以為擁有上三宮,便可以自傲。”梁宇說,“在下雖不才,倒也擁有神武宮。”
“你這話不錯。”蔣裏點頭,“不是說有了神武宮在丹田,便真能成為武道強者。”
“這話,也正是我要對你說的。”梁宇緩緩說道。
“請賜教。”蔣裏不願與他多廢話,當即擺出架勢。
“姿勢倒不錯。”梁宇點頭,但眼中仍滿是輕蔑之色。
“梁宇!”孟少神大喝一聲,“別忘了我先前說的!”
“放心!”梁宇高聲回應,緩步向蔣裏走去,低聲說:“我本想打斷你一條腿就算了,但孟兄說那樣不夠。你們嬌魚樓讓我們獅嘯樓丟了一次人,我們便讓你們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囉嗦完沒有?”蔣裏皺眉。
“心性如此不沉穩,將來如何能有大成就?”梁宇搖頭,“看來我真是把你看高了。”
“你打是不打?”蔣裏問。
梁宇搖頭輕笑,似乎還要囉嗦,可突然間一掠而至蔣裏麵前,右手猛地向著蔣裏咽喉刺去。
掌風呼嘯,這一掌,其勢如刀。
蔣裏側頭閃過。
梁宇似早料到對方必能躲開,一點也不意外,手掌半途停住,化而為爪,收回之際,卻向著蔣裏的發抓去。
“獅嘯樓的人,就用這種手段?”蔣裏冷笑,再次閃身躲開。
“能取勝的手段,就是好手段。”梁宇眼中邪光流動,連環三腳向著蔣裏下盤踢去,蔣裏身形晃動,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三腳之後,梁宇身子順勢一躍而起,旋身一腳,向著蔣裏頸上踢來。
蔣裏麵沉如水,臉上並沒有絲毫表情,猛地向前一步,肩膀直接撞在對方腰上,不及對方淩空發力,便將其撞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梁宇一滾而起,麵色一時變得極是難看。
孟少神重重哼了一聲,厲喝道:“急什麼?”
“場外者不許吵嚷!”督學監的先生皺眉怒喝,孟少神閉上了嘴,但目光更為淩厲,盯住梁宇。
梁宇看到那目光,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莽撞出擊,而是繞著蔣裏轉圈,尋找戰機。
蔣裏打量對方,微微一笑:“怎麼,又開始拉磨了?你是驢不成?”
梁宇咬牙,卻不應聲。
“你不攻過來,我便攻過去了。”蔣裏說。
刹那間,身形一動,人如疾風一般掠向梁宇,不等梁宇做出反應,已經一臂橫掃擊在梁宇咽喉之上。梁宇一時不能呼吸,捂著脖子踉蹌後退。
蔣裏一擊得手,身形向前,一腳高高揚起,如斧頭一般狠狠劈落,正中梁宇後背,咚地一聲巨響後,梁宇直接摔撲在地,一張臉撞擊地麵,鼻血長流,滿麵模糊。
他卻不發一聲。
因為這一撞,已讓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獅嘯樓一邊,一片寂靜,人們大眼瞪小眼望向梁宇,不敢相信這學子中武道第二好手,如此輕易就被小小嬌魚樓的人收拾掉了。
嬌魚樓那邊卻立刻爆發出歡呼喝彩之聲,梅欣兒和小草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叫:“蔣裏好樣的!嬌魚樓必勝!”
“嬌魚樓必勝!”嬌魚樓其他人跟著一起大叫起來。
孟少神麵色陰沉,帶隊的先生更是臉色鐵青。
他轉向孟少神,沉聲說:“少神,丟了的麵子,可全靠你了!”
“先生放心!”孟少神語聲冰冷。
獅嘯樓一方的人上前,將梁宇抬了下去,交給郎中醫治,場上,督學監的先生高呼下一場比武者的名字,聲音卻被嬌魚樓的歡呼聲蓋住。
“閉嘴!”孟少神站了起來,猛地一聲大吼,聲震四方,竟然壓過了嬌魚樓諸人的歡呼。
“狂呼亂叫什麼?沒見先生在招呼下一組人上場?”他一邊厲喝,一邊緩步向場上走去。
“第十場比武,獅嘯樓孟少神,對戰嬌魚樓常樂!”先生大聲說道。
孟少神目視常樂,勾了勾手指:“過來受死。”
常樂笑笑起身,衝蔣裏點了點頭:“打得真好。”
“你可別丟人。”蔣裏說,“要知道我可算你半個師父。”
“放心。”常樂緩步向前,來到場中央。
“九場比武,勝兩場,敗七場。”孟少神目視常樂說道,“嬌魚樓也不過如此,隻有被我們碾壓的份。”
“急啥?”常樂笑,“最後勝出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那自然一定是我。”孟少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