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擊,打得他雙臂生疼,忍不住踉蹌後退。
常樂一個墊步向前,一腳側踢正中孟少神腹部,將他踢得翻滾而出,摔倒在兩丈之外。
孟少神又羞又怒,剛要站起,胃裏卻一陣翻江倒海,再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早上吃的早飯一點不剩,都吐在了演武場中。
兩邊的觀者不由都皺起眉來,嬌魚樓那邊覺得惡心,噓聲一片,獅嘯樓眾人則大感顏麵無光,有人歎息,有人直接罵了起來:“孟少神,你在幹什麼?”
“孟少神,你是個樁子嗎?怎麼隻知道被人打?”
“你倒是反擊啊!”
“平時打本樓的學弟,你不是挺威風的嗎?”
“丟人,真是丟人!”
獅嘯樓那邊叫成一片,常樂卻搖頭歎息,看著孟少神說:“這便是你們獅嘯樓教出來的學子?得勢時當你是英雄,失勢時把你當落水狗打,如此品行,真讓人無言以對。”
孟少神止住了惡心,紅著眼站了起來。
“常樂,我要你死!”他狂叫著撲了過來,不顧一切飛身起腳,雙腳在空中連踢出三道幻影。
常樂搖頭後退,伸手一抓,便輕易抓住他一隻腳,不等另一隻腳踢來,猛地一扯,孟少神便直接被他摔在地上。
獅嘯樓那邊又是一陣歎息。
獅嘯樓帶隊的先生已經不再說話,恨恨地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不再往場上看。
單怡隻覺又羞又怒,環視眾人,覺得眾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已經滿是嘲諷。
孟少神身子顫抖著倒在地上,背過身子。
他咬著牙,用身體擋住眾人目光,從袖中取出一枚藥丸,略一猶豫之後,將之塞進嘴裏吞了進去。
他慢慢從地上又站了起來,盯著常樂,咬牙切齒:“常樂,我要你死!”
“這話一會兒工夫都說兩遍了。”常樂說。“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孟少神大笑起來,狀若瘋狂:“常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方才不過是故意讓你!”
“那你的演技可真夠差的。”常樂搖頭,“別人都以為你就是打不過我呢。”
場外那位關注常樂的獅丹樓學生,不由笑了起來。
那幾個跟他一起來看熱鬧的學生,卻搖頭歎息:“都說孟少神是獅嘯樓最強者,最有望與咱們爭奪頭名的人物,怎麼這麼不濟事?”
“不是他不濟事,是對手太強。”關注常樂的那學生回頭說。
“聽說常樂曾隻身擊殺了十幾位同境武者,看來是真的了。”
“我先前也是不信,但現在看來,當是如此。你看,孟少神在他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嘛。”
“看來嬌魚樓這次卻將是我們的大敵,得快回去告訴先生們一聲!”
有人轉身而去,但那關注常樂者則留了下來,一直看著常樂。
此時,常樂緩步走向孟少神,麵帶微笑,張口欲言。
但卻突然間神色一變。
他感應到孟少神的氣息在變化,體內的神火力量自丹田處爆發式地升騰而起,簡直如同一座已經壓抑不住的火山。
“常樂,我這次參加新春比武,目標本是冠軍。”孟少神盯著常樂,恨恨地低聲說。“沒想到,做了那麼久的準備,最後的手段卻必須在小小選拔賽上使出來!我已經無緣此次比武前魁首,但至少,也要殺了你!”
“你做了什麼?”常樂厲聲喝問。
孟少神咧嘴一笑,眼中紅光閃動,如同野獸。
“死吧!”
他猛地向著常樂撲了過來,丹田中的神火力量瞬間爆發。
“混賬!”蔣裏怒目而視。
“怎麼了?”楊榮不解而問。
“孟少神一定在方才偷偷服了什麼禁忌藥物!”蔣裏低聲說,“您看他的眼神,血光隱約於瞳中閃動,眼神如野獸,這是典型地使用了高級禁忌之藥的特征!”
“用藥?”楊榮吃了一驚,“這……這還了得?不成,我要立刻停止比武,上報神火督學監,取消孟少神的資格!”
“且慢!”蔣裏卻一把拉住了楊榮。
“為何?”楊榮問。
蔣裏望著場上的常樂,從側麵看到了常樂的表情。
沒有恐懼。
雖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蔣裏搖了搖頭,麵露笑容:“也許,這正是常樂需要的。”
“啊?”楊榮一臉茫然。
關注著常樂的那學生,此時一臉緊張,望著孟少神,隻覺其眼神可怕至極,簡直如同野獸一般。
他不由為常樂擔憂起來。
常樂盯著孟少神,心裏卻有些開心。
好,你若不強,我還不知怎麼引動那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