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裏皺眉,過去扶著他慢慢起來,沉聲問:“傷得似乎不輕。你去做什麼了?”
“進去再說吧。”常樂一擺手。
幾人連忙扶著他進了屋,小草不住抹眼淚,滿心自責,梅欣兒見狀便過來開導她,連說常樂的傷絕不是她撞的,然後踢了莫非好幾腳。
蔣裏和莫非扶著常樂坐下來,常樂深吸了一口氣。
體內雖然還有痛楚,但卻不似先前一般厲害,看來內髒確實正在恢複,而且速度不慢。
“晚上回來不見你,我急得不行。”小草抹著眼淚說,“小蔣哥說不用擔心你,可是我就是擔心……”
“這次你小蔣哥錯了。”常樂一笑。“我確實值得你們擔心。”
“樂哥,這一身傷……到底怎麼回事?”梅欣兒焦急地問。
“劉思友師兄死了。”常樂說。
幾人一下怔住。
他們一整天都在學樓之中,這消息,自然不知。
“怎麼回事?”蔣裏皺眉問。
“被蘇康害死,再丟進了端江。”常樂說。“劉嬸受不了,當場吐血而死,劉叔則跳江自殺。劉家四口……都沒了。”
幾人愕然無語,許久之後,蔣裏憤怒揮拳:“混賬!蘇康這個混賬!”
“劉師兄那麼老實的人……”莫非咬牙切齒,“我真恨自己沒本事,不能去殺了蘇康那混蛋!”
常樂笑了:“我已經將他殺了。”
幾人望著常樂,一個個表情呆滯。這個消息,足足將他們嚇了一大跳。
“你這傷就是這麼來的?”蔣裏問。
常樂點頭。
“大哥,你在哪裏下的手?”莫非激動地問。
“他家。”常樂說。
“天啊……”梅欣兒嚇呆了,“你……你到縣丞府裏,殺了縣丞的兒子?”
“少爺好厲害!”小草笑得沒心沒肺,在旁邊拍掌。
常樂衝著小草笑:“就我家小草這句話中聽!”
小草更開心了。
“你簡直……”蔣裏瞪著常樂,不知說什麼好,揮舞了一陣手後,長歎一聲:“喪心病狂啊!”
“這是什麼話?”小草不幹了,“蘇康那樣的壞蛋,衙門裏的老爺們都不去管,少爺再不管,那還有天理嗎?劉師兄一家不就白死了?”
說起這個,卻不由又抹起了眼淚,為劉家四口人難過。
“你這一身傷,絕不可能是蘇康的手段。”蔣裏沉聲問常樂:“是護衛,還是……”
“接著問。”常樂衝他樂。
“你知道我是不敢說下去了。”蔣裏說,“我聽說縣丞蘇永齡可是白焰境的武者,丁寒雨那家夥和他相比屁都不是。你……”
他看著常樂,眉頭越皺越深。
“大家收拾一下。”他突然站了起來,極為嚴肅地說。
“幹什麼?”梅欣兒一怔。
“我們得離開永安縣了。”蔣裏說。
“離開永安縣?”莫非瞪大眼睛,“你瘋啦?”
“不然怎麼辦?”蔣裏反問,“等著縣衙裏的捕快來抓?”
“抓我們幹什麼?”小草不解地問。
蔣裏覺得自己被他們給打敗了,無奈地歎氣之後說:“就算樂哥做得再天衣無縫,可別忘了,州裏可有顯影儀這東西!上次他們能用這火器來幫樂哥洗清罪名,這次就能用它來落實樂哥的罪名!蘇永齡就蘇康這一個孩子,他會善罷甘休嗎?一定會動用全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