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莫非疑惑地問。
“肯定是!”小草用力點頭,“少爺不會錯的。”
“我將來要是也能找個這樣的媳婦,死也知足了……”莫非感歎。
梅欣兒皺眉,有些不開心。
淩天奇看著這些少男少女,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麵上帶著笑容,眼中卻有一抹淒楚。
這一抹淒楚別人不覺,但卻沒逃得過常樂的眼睛。
師父一把年紀,孑然一身,無家無室……
他有如此身手,如此實力,卻甘心隱於這小小永安縣學樓之中,未遇到我之前,甚至連先生也不當,隻是在後院擺弄花草,這是為什麼?
師父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淩天奇掃了他一眼,一笑:“想什麼呢?”
“什麼時候師父想聊聊年少輕狂時,徒兒一定把酒作陪。”常樂笑著說。
淩天奇看著這弟子,目光變得溫和而明麗。
“當年的威風,才不跟你們說。”他嗬嗬地笑。
車隊在一片林子邊停了下來,一眾學生在先生帶領之下,魚貫而出,從車上取下了行李,各自背好。
“夏獵大比,為期三天,三天中,各憑實力,互不幹預。三天後此時,所有學生在此聚齊。學樓在你們入學時已經與你們簽下生死責任文書,裏麵早注明:夏獵大比並非人人需要參與,但凡自願參與者,生死自負。若到期不至,樓裏會派先生入山尋找,但隻尋三日。那之後,你們若是沒死,那就靠自己走出來吧。”
林騰在前方高聲說著規則,學生們都認真地聽著。
每個學生都領到了一份代王山的地圖,指明了位置與方向,集合之地,火獸分布處等等。
講解結束,林騰大手一揮,先生們便帶著學生,翻山而去。
翻過這一座山,才是代王山腳。淩天奇帶著五少年背著行李而去,一路來到代王山山腳,望向五人,鄭重說道:“代王山是小山,山裏的火獸是小獸。你們若是連這種小獸也應付不來,就別對別人再說自己是天才了。我也不需要這種笨徒兒,明白了?”
“明白!”五人異口同聲。
“最重要的是別作弊。”淩天奇一笑,揮了揮手。
五人衝他行了一禮,背著各自的行李,一起向山上而去。
一路向前爬山坡,卻有一位位先生立於坡上,分散眾人。五人轉眼便被分開,分別時,小草望著常樂依依不舍,常樂不得不安慰她好幾句,又鼓勵她一定要努力進入前五,她這才紅著眼睛重重點頭。
再向前去,有緩坡,有曲折路,也有密集的林。學生們越走越分散,等真到了山林深處,一千多人卻已經完全散開,誰也看不到誰的身影,誰也聽不到誰的聲音。
有兩人卻聚在一起。
那是許山和玄偉。
“我可盡了全力了,但你確定那東西真的在代王山中?”許山問。
“絕不假!”玄偉一笑,“這次,常樂可是死定了。”
“有勞玄公子唄?”許山笑著,將一個小紙包遞給了玄偉。
“這麼小?”玄偉有些吃驚。
“別看小,但極管用!”許山低聲說,“人的鼻子聞不出來,那東西隔著兩裏遠卻就能聞到!”
“交給我!”玄偉冷冷一笑,轉身而去。
許山望著他的背影,長出一口氣。
“常樂呀常樂,你這個心病,我今日終可以除去了!”
嘿嘿一笑,向另一條小路而去。
一路向前,走了很遠,常樂也有些累了,坐在樹邊放下了行李,取出水壺猛灌了幾口。
“常師弟。”有人微笑走近,常樂轉頭一看,卻是玄偉。
“喲,玄師兄怎麼跟我走到一條路上來了?”常樂皮笑肉不笑。
“緣分吧。”玄偉一笑,走到樹邊,將行李放下,靠著坐了下來。
“我這人不怎麼信緣分。”常樂說。
“怕隻是不信與我有緣吧。”玄偉麵色一紅,一抱拳:“常師弟,我是特意一路跟蹤你才來到此處的。”
“有事?”常樂問。
“我要向你道歉。”玄偉滿麵愧色,低下頭。
“用不著。”常樂微微一笑,轉過頭去。
這種人,自己不用凝聚目力便可看透其心,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呢。
玄偉歎了口氣:“也不怪你,隻怪我當時一時糊塗……”
說著,舉起水壺,似乎是喝了一口,但卻一下嗆到,劇烈的咳嗽中水壺丟在一旁,一壺水都灑在了常樂的行李上。
常樂皺眉:“玄師兄這是怎麼了?”
急忙將行李扯了過來,一看,卻已經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