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哎呀一聲,直接被蔣裏一腳砸倒在地。
蔣裏卻單腳支撐,落地站穩。
兩人側身而立,望向韓邦,目光冰冷。
“好呀!”莫非興奮地大叫起來。“橙焰境又如何?”
“樂哥威武!”梅欣兒叫道。
“少爺威武!”小草叫道。
“如何?”常樂問。
韓邦冷冷一笑:“未比完,談什麼‘如何’?”
說話間,那兩個被打倒的家夥又站了起來,一個個眼中帶著怒意,狂吼著衝向二人。
常樂與蔣裏相視一笑,迎向對手,再次戰在一起。
兩人發現,對方的武藝很一般,毫不見什麼精妙處,而且速度也不如二人,隻是力量更強而已。
但那又如何?
兩人與對手遊鬥起來,利用靈活的身法,不斷戲弄兩個對手。
韓邦立在那裏,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身邊人不由焦急起來,他卻一點不急,還不時抬起手來,欣賞自己潔白的長指,拔一拔指上的倒刺。
“韓哥,這要是敗了……”一位青年低聲說。
“慌什麼?”韓邦一笑,“這兩個小子武功確實好。但那又如何?一力降十會,他們再有本事,神火之量終不及咱們的悠長,早晚有耗光的時候,那時,就是他們敗北之時。”
場中,四人打得難分難解。
常樂和蔣裏連出精妙招術,和對手打成平手,一時誰也製不住誰。
武道方麵,淩天奇隻教了他們跑城牆,而動起手來使用的招術,卻全是蔣裏教給常樂。這些招術都極是精妙,就算使用者力量略有不濟,也可與強者一戰。
兩個青年被對方招術製住,空有力量,無法全數發揮,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
但如此激戰一久,常樂和蔣裏的神火力量消耗就變得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汗濕衣衫,體內神火力量用得七七八八,難以為繼。
相反,那兩個橙焰境青年的火力卻正足,看出二人力量不支,不由冷笑起來,展開更加狂猛的攻擊。
最終,蔣裏先用光了火力,被對方一招肩撞撞倒在地,不等起身,便被一腳踏住。
蔣裏用力推打,對方卻紋絲不動。
他心頭火起,忍不住想拔出袖中匕首,但一見周圍人群,又隻能恨恨忍住。
對方雖是用強欺壓,但畢竟沒有一擁而上,又或出言不遜,周圍人都把這當成了是學生間的考校切磋,自己若是動用火器傷人,卻先虧了理。
常樂見蔣裏被打倒,不由動了真怒,厲喝聲中,攻勢漸疾。但對手已經看透他的短處,也不著急,隻是和他打著消耗戰,最終,常樂一身火力也幾乎用光,被對方一腳掃倒在地。
“還打不打?”韓邦這時一笑發問。
兩個青年一個踩著蔣裏,一個對常樂虎視眈眈,雖不言語,但滿眼凶光。
“欺負人,你們欺負人!”小草氣憤大叫。
“千萬不要這麼說。”韓邦搖頭,“若真是欺負你們,我們一起上豈不更好?這隻是師兄們在考校你們的功夫。看來,你們功夫不到家啊。那今後就要低調些了,不然,師兄們還會再來考校你們是否有了進步。”
他一笑:“常樂,你做的那點事,其實根本不算什麼,明白嗎?”
“明白。”常樂一笑,看起來對自己的失敗絲毫不以為意。
“明白就好。”韓邦點頭,一揮手:“點到為止,別落個欺負小輩的名聲。咱們走。”
兩個青年緩步後撤,望著地上兩人,輕蔑地一笑,轉身隨著韓邦而去。
圍觀人群中,有人讚歎這些青年厲害,也有人說這兩個少年也不簡單。但百姓之言,多偏向勝者,卻少有人去提雙方境界的差距。
“少爺,沒事吧?”小草急忙過來,將常樂扶起。
莫非跑去扶蔣裏,蔣裏卻不用,自己站了起來,滿眼怒火,臉色極是難看。
“小蔣,別氣壞自己。”常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氣?”蔣裏問他。
“氣啥?”常樂笑了,“咱們兩個是紅焰境,打不過橙焰境是意料之中的事,敗了也不丟人啊。但別忘了,這兩個橙焰境還被咱們打倒過呢!”
蔣裏胸膛起伏半晌,最後一笑:“倒也是。”
“對嘛。”常樂笑,“做人就要樂觀一些。走,沒事了,回家。”
圍觀者議論紛紛,各自散去,五人向家裏走去,除了常樂和蔣裏,每人麵色都不大好看。
“真是太欺負人了!”莫非忍不住嘀咕。
“大哥,咱們就這麼忍了?”他氣憤地問。
“當然不。”常樂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