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說你是這個的情婦,明天說你跟那個有了私生子,拚命詆毀你的一切個人努力。
你若挺不住倒下了,便永遠倒下了。
你若咬牙挺了過去,便能成大樹。
可世間有幾人能得成功?
常樂知道這事的艱難,所以,自然認同蔣裏的看法——在自己實力尚弱時,那些才華便應該隱藏起來,等自己真正強大到可以與各方勢力抗衡,不會被逼迫成為別人禁臠的時候,再展現出來。
那時,各方才會拍手稱讚,道一聲天才,道一聲兄弟。
否則,隻會明裏笑臉暗裏刀槍地向你招手,讓你拜於他的麾下。若你膽敢不從,則必會暗地下手滅掉你這幼苗,不讓你便宜了別人。
“不知師父何時回來。”蔣裏說,“他若知道這些,必會高興。”
常樂點頭。
晚上時,莫非帶著兩個姑娘回來,身後跟著的軍官,每人都提著大包小裹。兩個姑娘一點沒對他們留客氣,當聽他們說自己的一應花費全由丁州州府負擔後,立刻瘋狂地采購起來,不順便將他們當成了提包的苦力。
“太不像話了。”常樂指著她們數落。
兩個姑娘有些臉紅。
“怎麼不說多買點呢?”常樂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們,“反正又不花我們自己的錢!”
兩個姑娘這才知道自己確實應該臉紅,但卻紅錯了方向。
“少爺你放心,明天我們再上街,一定把咱們家裏能用得著的東西都買一份!”小草認真地說。
“兩份吧。”梅欣兒說,“多餘的我們還可以送禮,或是賣掉。”
“太會過日子了!”常樂由衷讚歎。
莫非聽直了眼。
“不過,你們還是收收心吧。”常樂正色道,“你們看,我跟小蔣都已經晉級橙焰境,你們幾個依師父的說法,也全都在門檻邊上呢,努一把力,也許就是這幾天的事。別光玩了,爭取追上我們兩個——總不能我們兩個進了橙焰樓,而你們還留在紅炎樓,就這麼分開吧?”
一說這個,三人都急了起來,二話不說,連晚飯也顧不得吃,就跑回房間裏修煉去了。
常樂和蔣裏哭笑不得。
等待師父回來的日子,便這麼開始。
等待之時,蔣裏日夜苦練,熟悉自己的階靈,同時開始習練一些紅焰境沒有能力去練的武技。
常樂則每天都在思索寫《少年夏國說》的事。
不知不覺間,數日過去,這天幾人正各自在房中用功,隻聽外麵咳嗽一聲:“我的徒弟們都在哪裏?”
“師父?”常樂歡叫一聲,第一個跑了出去。
接著,幾位少年都跑了出來,在走廊中將負手而立的淩天奇圍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問題不斷,搞得淩天奇一個頭兩個大。
“嘰嘰喳喳的像什麼樣子?也不怕幾位軍爺笑話。走,進屋慢慢聊。”他笑著揮了揮手。
守在走廊中的官兵們隻當什麼也沒看見,側著頭望別處。
幾人進了屋子,淩天奇不由讚歎:“這套間可真是奢華,真要花錢住的話,別說咱們獅炎樓,隻怕永安縣衙門也掏不起這個錢吧。”
“沒事,反正沾了我大哥的光,都是丁州府買單。”莫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