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真的假的?
不會是吹牛吧?
林騰麵色變了幾變:“淩先生竟然這麼有麵子?”
“不過是結識了幾位大家,大家抬舉罷了。”淩天奇道。
“快進樓吧。”展譽眉開眼笑,心情大好。
一眾人進入學樓,來到了樓主室中。
熱鬧看罷,一眾學生們被先生帶回學房中,但都已經無心學習,都在低頭議論常樂此行。先生們其實也無心教學,幹脆給學生放了一堂課的自由,讓他們自由議論,自己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起此事。
“這次咱們獅炎樓的威風可抖大了!此事不久就會傳遍全縣,到時那兩大紅炎樓,還不得紅了眼?”
“那是!有誰家的先生和學子出國去,能被人家全程免費侍奉,還派神火天舟一路送到家鄉?”
“此事終沒人親眼見證,隻聽他們一麵之詞,怕作不得準吧?”
“這種事,有什麼有準沒準。神火天舟一路相送至小小縣城學樓,這得花多少錢?”
“不錯。還有在寰國的一應花銷。如果此事是假的,豈不是要淩先生自掏腰包?那得多少錢,他哪裏掏得起?”
“別忘了還有蔣裏。誰知道他們不是為了在人前炫耀,故意花錢造聲勢來騙咱們?”
“也有這種可能啊。”
“小小永安縣的幾個紅炎學子,到了那等地方,能興起什麼波瀾?哪裏能受到這般禮遇?依我看,不過是他們自己花錢造聲勢!”
議論紛紛,不一而足。
樓主室中,一眾人各自落座。展譽麵帶微笑問道:“這次書道大展,可有什麼收獲?”
“若說收獲,確實不少。”淩天奇說。
“淩先生對書道有多少研究?”林騰在一旁問。
“談不上什麼研究。”淩天奇說,“所以才需要向一眾大家學習。”
“不知淩先生對哪位大家的書作,有所感觸?”林騰追問。
“雅風書道,自然以嬴國的嬴大家為首。”淩天奇說。“看過嬴大家的字後,別人的看或不看,便都沒有什麼所謂了。”
“這道理,誰人不知?”林騰一笑,笑得冰冷。“淩先生要說,便說點幹貨,比如嬴大家的書法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你又從中學到了什麼。我等沒這個福分親觀嬴大家真跡,從淩先生口中得知一二,也是好的吧。”
語氣隱約不善,不喜之意昭然若揭。
郭琛咳嗽兩聲:“淩先生剛剛歸來,應該好好休息,這些事,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倒也無妨。”淩天奇一臉雲淡風輕地說,“我雖然與嬴大家相處了幾日,但卻沒怎麼看過他的書作。若說心得體會,還是讓常樂說的好。常樂在書展上觀字而知意,得嬴大家器重,所以寰國一方,才會對我等多加禮遇。”
“什麼?”林騰瞪大了眼睛。
展譽和郭琛也吃驚不小,怔怔望向淩天奇。
“淩先生……與嬴大家相處了幾日?”郭琛愕然問道。
“隻是相處,倒沒有聊什麼書道上的事。”淩天奇隨口說。
“常樂得到了嬴大家器重?”展譽問。
淩天奇點頭:“嬴大家能注意到我這小小白焰境禦火者,卻也是我沾了常樂的光。寰國書部首卿董鳳至大人,對常樂也是倍加讚賞。常樂這一次,可在書展上出了風頭,為我大夏爭了光。”
“此事值得慶祝!”展譽滿麵激動。
“此事……還有何人可見證?”林騰問。
“這種事,還需要什麼見證?”淩天奇冷冷一笑。“難道嬴大家見常樂,還邀請一群人跟著?那還算什麼器重常樂,單獨相見?”
“正是,正是。”郭琛點頭。
林騰一笑:“這麼說來,除了寰國的書部首卿董大人和嬴大家本人,便沒人能證明常樂曾得嬴大家器重了?”
淩天奇目視林騰,冷哼一聲:“原也不需要誰來證明。”
轉向展譽,拱手道:“樓主,還有件喜事,要向樓主稟報。”
“淩先生請講。”展譽急忙點頭。
“常樂與蔣裏在寰國期間,觀書作而生感悟,由紅焰升至橙焰境,而且各自修出了天道,生出了階靈。”淩天奇故意隨意地說。
“什麼?”三人都無比震驚,瞪眼盯住了常樂和蔣裏。
“天大的喜事,天大喜事啊!”展譽興奮地叫出了聲。
雖然說學子一入橙焰境,便要離了紅炎樓而入橙炎樓應試,使樓中少了一位才子,但考核一座紅炎樓教學成績的,卻正是學生能升入橙炎樓的比例。
每多出現一位橙焰境學子,學樓的名氣便能增一分,而這學子從入樓到出樓的時間越短,越說明學樓的教化之功顯著。
常樂和蔣裏這才入獅炎樓多久?竟然就升而為橙焰,這簡直破了獅炎樓的學子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