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大喜之下,神念歸位,望向三人。
隻見三人身上都浮現出了赤紅的光焰,三人閉著眼,神情都變得凝重而緊張起來。
蔣裏感應到三人氣息變化,睜眼望向常樂,見常樂緩緩點了點頭後,安下心來,慢慢起來,來到門邊。
此時三人處於突破的關口,最忌有人打擾,蔣裏守住了門戶,為三人護法,防止有任何意外影響三人。
不知不覺間,小半個時辰過去,三人都已經是滿頭汗水,但身上的火焰顏色已經由赤而轉為橙色。
這火焰,僅禦火者可見,若是弱民在旁觀之,一定會覺得奇怪——天氣雖熱,但屋內倒也涼快,何至於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小草最先睜眼,一道橙色光焰自其眼中爆發,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氣息悠長穩定。
轉頭望向常樂,小草一臉欣喜,激動不已。
卻不敢出聲,怕打擾了另外兩人。
不久之後,梅欣兒和莫非先後睜開眼睛,眼中爆發出橙色光焰,終於也如小草一般,晉級橙焰境。
常樂不由大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明天師父知道這消息,一定會開心死!”
三人也都是激動不已,高興地又叫又笑,抱成一團,也不顧男女大防,緊緊相擁。
蔣裏緩步走回眾人身邊,滿麵含笑,為朋友們感到高興。
此時天已經黑透,五人卻興奮得不能入睡,便一起搬著椅子來到院裏,仰望星空,暢想未來,直聊到深夜之時。
第二天到了學樓,五人約定,都先不對淩天奇說,等著給淩天奇一個驚喜。
不想淩天奇推門而入後,隻看了五人一眼,便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徒弟!”
“師父,您都知道了?”小草最先忍不住,一臉驚奇地問。
“小娃娃,想瞞過師父,你們還差了點火候!”淩天奇大笑,“告訴你們吧,為防有人打擾你們,每夜你們修煉之時,為師都在院外替你們守護四方,昨天夜裏你們氣息變化如此驚人,為師會感應不到?”
“師父!”
幾個少年不由紅了眼圈。
全不知道,原來自己每夜修煉之時,師父竟然如此辛苦,不顧更深露重,一直守在周圍。
這樣好的師父,到哪裏去找?
五人不約而同,一起站了起來,來到淩天奇麵前,一同拜倒。
“多謝師父教導!”
“起來,起來。”淩天奇心懷大暢。“既然都已經成功晉級,那便別在這裏耽誤時間。我這便去找樓主,讓他到神火督學監請示,允許你們參加地安樓的入樓試!”
永安縣中有三種學樓,紅炎、橙炎以及黃炎。三種學樓,自然是依禦火者境界劃分,紅炎樓最多,除了縣內三大紅炎樓,還有諸鎮的紅炎樓;橙炎其次,隻有三座,全在縣內;黃炎樓整個縣中則僅有天一樓一座。
這地安樓,卻是縣內三座橙焰樓之首,在橙焰樓中的地位,便如獅炎樓在紅炎樓中的地位一般,是所有學子爭入的學樓。
聞道有先後,但得道之先後,卻與聞道先後無關。因此,紅炎學樓作為最最基礎的學樓,入樓試可以統一進行,橙炎樓的入樓試,卻可隨時進行,為的是避免耽誤了才子的修行之路。不過,這卻要縣神火督學監同意才可。
淩天奇來到樓主室,將這大好消息告之樓主,展譽興奮異常,忍不住放聲大笑,引得郭琛和林騰急忙跑來,看樓主是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
等他們知道常樂學房中另外三個少年,竟然同時晉級橙焰境後,一時目瞪口呆。
郭琛隨即興奮起來,拉住淩天奇,激動地說:“淩先生,我先前對你的能力多少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你真是我學樓一寶啊!有了你這樣的先生,學樓何愁不成烏龍州第一?”
林騰咳嗽一聲:“副樓主說話,未免誇張吧?”
淩天奇冷冷看了林騰一眼,對郭琛說:“我是常樂等人的師父,對他們,自當盡心盡力。但學樓教學之事……我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這是何意?”郭琛不解相問。
“我得跟著這五個孩子。”淩天奇說。
“這……”郭琛一時愕然。
“您是要進入橙炎樓任教?”展譽問。
“正是。”淩天奇點頭。
“荒唐!”林騰皺眉。
“有何荒唐之處?”淩天奇問,“我是常樂他們的師父,他們升入了橙炎樓,我自然也要跟去,以方便教導他們五個。”
“永安縣學樓自有規矩,哪能任先生們說去一地便去一地?”林騰皺眉道。“淩先生,你能教導常樂五人成才,自是你的功勞,但在哪裏任教,卻不由你說了算。你可不要自大成狂,得意忘形,到時徒增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