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離孟玄齡被流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一個月裏,五位少年一直努力修煉,一刻也不肯放鬆,難得有休息時,也是身體放鬆意誌不放鬆,靜靜思索著神火術的種種玄妙法門。
這天正在苦練,嶽重觀敲響了門。
淩天奇開門,將樓主請了進來。
嶽重觀看到五人正在苦練無暇理會自己,不由一笑:“難怪他們五人能有這般成就,這般才華,還這般刻苦,難得啊!”
“樓主怎麼親自來了?”淩天奇問。“有什麼事派人知會一聲,我自會去。”
“是件好事,但也是擔子。”嶽重觀將一份公文遞給了淩天奇。
隨後打量五個少年,隻見他們每人都提著兩個石鎖,齜牙咧嘴地紮著馬步,一個個麵目猙獰。
看得嶽重觀好一陣心驚肉跳。
淩天奇打開公文一看,微怔:“端江府橙炎學子比武會?”
“是州比武的選拔賽。”嶽重觀說,“以往咱們永安縣這種小地方,就算參加了也奪不到入州比武的名額,今年……常樂和蔣裏都大有希望啊!對,小草的希望也不小。本來參賽名額應該均分給三座橙炎樓,一樓一座,但這次縣裏決定全給咱們,常樂、蔣裏加上小草,正好三人。”
“常樂!”淩天奇大喝一聲。
常樂急忙直起身子,卻不敢將石鎖放下,橫臂提著走了過來。
“啥事,師父?”
“好事。”淩天奇打開公文讓他看。
“一年到頭比武會還真不少。”常樂笑了,“府裏的比武會,應該比縣裏的更有意思吧?”
“豈止有意思。”淩天奇正色道,“永安縣隻是小地方,有幾個英雄?你們若不能再往上走,去更廣闊的天地見識世麵,未免要成井底之蛙。這次府比是為州比做選拔,全州不知有多少強大的橙焰境才子參加比武會,若能去領略一下他們的風采,對你們也有好處。”
“是。”常樂點頭。
嶽重觀道:“如此,我這便上報神火督學監。”
對方終是樓主,淩天奇自然要相送。
一路送到走廊中,嶽重觀忍不住問:“淩先生,我方才沒從他們身上感應到神火力量,難道他們隻是單純在用體力提著石鎖?”
“正是。”淩天奇點頭。
“可是這種練法……”嶽重觀尷尬一笑,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石鎖練的不是體力,而是意誌。”淩天奇解釋。“禦火者若無強大意誌,終難有大成就。”
“原來如此。”嶽重觀點頭,“那冒昧地問一聲——您這段日子都教了他們些什麼?”
“無非是武道基礎。”淩天奇說。
“那麼其他技藝呢?”嶽重觀問。
“那些不急。”淩天奇一笑。
“可是……這些孩子都是大才子,光練武道……”嶽重觀忍不住說,“常樂、蔣裏和小草也就罷了,梅欣兒和莫非他們……若是這麼練下去,我怕會耽誤他們啊。”
“神火力量分九藝,但真正最重要的,卻是文武二藝。”淩天奇說,“不論他們將來會是哪一道的大家,若無武力傍身,終不算完美。”
“可對於當世大家們來說,最重要的,卻還是其主修之道吧?”嶽重觀說。
“但武力至少也要達到某種程度。”淩天奇說,“習武不光是為強身健體,更為磨練意誌。唯有意誌力強大,才有可能登入那至高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