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也應該好好感悟感悟才對吧?”莫非忍不住說。
“不必刻意。”淩天奇搖頭,“你們幾人天天和常樂在一起,已經受其神火力量的影響,神火宮與神火力量都在不自覺地提升,因此,方才對這段話才能毫無反應。這是因為你們已經習慣了。不過此言細思,依然可以對你們生出影響,但卻不必刻意為之。”
“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占了天大便宜?”莫非不由笑了。
“否則你以為隻憑為師教導,你們便能這麼整齊地一起步入橙焰境?”淩天奇笑。
幾少年大眼瞪小眼,一起盯住常樂。
“沒想到樂哥卻是天下最厲害的寶物啊!”
“什麼赤炎炭,什麼火離丹,都沒大哥來得管用啊!”
“少爺不是凡人呢!”
“樂歌,今後我與你寸步不離如何?”
“少扯淡!”常樂皺眉擺手。
大家笑成一團。
正說笑著,卻見院內又有車駕至,依然是有成隊的護衛。
護衛全都穿著便服,但細觀之下,卻見其動作整齊劃一,顯然都是經受過軍伍訓練的軍人。
莫非望著窗外,嘀咕著:“不是又來大官了吧?”
不幸,被他言中。
不幸,也被淩天奇言中。
自柳仲淵之後,烏龍州與龍賓城的大小官員一一而至,爭著搶著要見常樂,求問那一番話中不解之處。常樂初時一一應付,但見了幾人之後,便煩得恨不能轉身就走。
可閉門不見又不成。
總不能見了大官不見小官,見了小官不見名流吧?如此一來,卻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無奈之下,常樂隻好求淩天奇將自己的解釋詳細寫下,懸掛在客棧門外。
但不想寫一張丟一張,沒完沒了。初時少年們以為實是淩天奇的字太好,所以便換了莫非來寫,不想也是寫一張丟一張。
氣得常樂直想罵人,又不得不挨個接見訪客。
如此擾攘,直到比武之日。
前一夜,常樂便閉門謝客,不接待任何人。
大家雖心有不甘,但也知此時萬不能打擾常樂,否則等於是故意與其結仇。
而且常樂的解釋,經過這兩日時間,其實已經傳開,多數人故意過來求教,卻隻是想見常樂一麵,將來與別人交流此言時,可以驕傲地說一句——我是親耳聽常公子如此這般說過的。
比武當日一早,州牧柳仲淵便親自派了火獸車來,接上常樂等人,再帶上端江府神火督學監相關人員,以及地安樓樓主嶽重觀,來到烏龍州橙焰境比武會的演武館中。
州裏的演武館,比之端江府的更加雄偉氣派,足可坐滿近十萬人。
少年們入場時,館中便已經坐了一大半人,人群議論之聲沸騰如潮,聞之令人耳膜震蕩。
“好多人呀!”小草驚呼。
“許久沒有來到這種場合了,真令人激動。”端江府神火督學監的幾名帶隊先生,忍不住紅了眼圈。
此時有人過來,引著眾人來到端江府專屬的休息區坐下。
其餘十府的休息區中,有的已經坐滿人,有的還在空著。但後來陸陸續續的也都坐滿了人。
不多時,有一襲紫裙在兩名護衛陪伴下來到了休息區,幾人抬頭一看,卻正是紀雪兒。
今天她穿了件紫色衣裙,裙邊袖口,一樣是那種鏤空繡花邊。
“常師兄這幾天好忙啊。”她和眾人寒喧過後,便看著常樂笑了起來。“我幾次想見你,卻都被院子裏滿滿的車駕和護衛嚇回去了呢。”
“煩死了倒是真的。”常樂歎了口氣。
紀雪兒笑,望向他的目光中,隱約多了些別的什麼。
“家父讓我代他問一聲——那段話的真義,可是坊間流傳的那般?”她笑問。
常樂捂著額頭歎氣,紀雪兒便不由笑得如春花爛漫。
此時,龍賓城的十二位參賽學子到場。他們結成一隊傲然而行,走在最前的有四人,一個個麵色凝重,沉默不語,倒都頗具氣勢。
“那便是四大才子吧?”梅欣兒問。
“正是。”紀雪兒點頭,一一指點,向眾人細加說明。
許多人望向這邊,見到紀雪兒身影,不由百感交集。
這位名動整個大夏的才女,旁人想見一麵都難如登天,常樂可好,不必開口,人家便親自來到比武會上,坐於身旁。
但……
若真論起才華來,隻怕那能召喚來九天神火,能生出天音複述異象的常樂,卻更勝才女一籌吧?
孔玉群坐在鶴鄉府的休息區中,恨恨望著常樂,轉頭問耿雨:“都準備好了?”
“就怕她們不離場。”耿雨有些擔憂地說。
“不怕。”孔玉群冷笑,“那樣的話,我自然另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