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喘息著,在小草攙扶下慢慢站起,勉強笑笑:“傻姑娘,是我讓你盡全力的呀,怎麼能怪你?”
“不……”小草搖頭,眼淚終於流了下來,“都是我不好,你別急,我幫你療傷。”
說著伸出手掌,貼在宮錦胸前。
宮錦麵帶微笑,突然間,眼神變得極為獰厲。
那目光令小草一怔。
刹那間,宮錦出掌如電,接連三掌拍在小草胸口。
小草的神火力量正渡入宮錦體內幫她療傷,卻全無自護之力,而且兩人距離極近,她又全無防備,這三掌結結實實打在她胸口,立時將她擊飛出去。
摔落之時,她仍是一臉不解。
宮姐姐,你為何這麼生氣?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呀……
休息區中,常樂冷著臉站了起來,一掠向前來到演武場上。
場上的變化令所有人倍感驚訝,督戰師一時也怔在原地。
常樂疾掠向前,撲到小草身邊,抬手便將神火力量打入小草體內。
小草體內氣息微弱,內髒全數因劇烈的衝擊而受了傷,她人已經昏死過去,不知身外之事。
常樂不語,以神火力量刺激著小草本身的神火,生成自愈之力。
他抬起頭,望著一臉得意的宮錦,沉聲說:“我向來不是因為憐香惜玉精神,而連惡毒女人也不肯打的人。”
宮錦心頭一跳,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轉向督戰師,大叫起來:“督戰師大人,您看啊!這算什麼?我和小草還在比武中,他怎麼就闖了進來?您要給我個公道啊!”
督戰師眉頭深鎖。
方才一幕,他雖不在近處,但離得也不遠,一切都看得真切,知道分明是小草要出手幫宮錦,而宮錦卻趁機出手,重創了小草。
誰都看得出,小草方才是故意留力,否則,宮錦隻怕早被小草那一擊重創。
“你方才做了什麼?”督戰師沉聲問。
“自保啊。”宮錦麵無愧色,“您沒見她方才將手掌貼在我胸口,眼見便要發力使近身武技將我重傷嗎?我也是沒辦法,才不得以用盡全力將她擊退呢。”
“她是要傷你?”督戰師厲聲問。
“是啊。”宮錦點頭,“你們外人隻知用眼看,卻不知我這局中人感受最是真切。她方才掌底的神火力量可真是嚇人,我若不還手,隻怕已經被她一掌震死了呢!多虧我神火力量強大,擋下了她方才那一擊後,還有餘力……”
督戰師皺眉。
他知道宮錦全是胡說,偏偏又沒辦法證明。
這種事,確實除了交戰雙方外,任何人都無法感同身受,沒辦法下任何斷言。
一道身影疾掠,蔣裏一襲白衣於風中獵獵,瞬間落到常樂身旁。
“小草如何?”他沉聲問。
“死不了,傷得卻不輕。”常樂紅著眼睛答。
蔣裏並不再說什麼,隻是那柄短劍,卻已經悄然自袖中滑落,落到了他手中。他握緊短劍,目光如同刀劍一般,直射向宮錦。
宮錦全身一震,驚恐地向後退去,躲到督戰師身後:“督戰師大人,救我啊!端江府這些人也太凶橫霸道了吧?比武不勝,便要以多欺少嗎?”
督戰師滿心厭惡,卻毫無辦法,皺眉望向蔣裏,厲聲喝問:“你要幹什麼?”
“討個公道。”蔣裏說。“方才一切,您看得最真切。您覺得我不應該為我的朋友討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