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美酒,女兒有香。
大堂中歌舞,樂聲滿回廊。燈火間,迷離眼,夜不覺長。
十餘人坐於大堂席間,舉杯對飲,觀賞著美女風情,笑聲一陣陣。
為首者,是三個少年公子,坐在上首,錦衣流光,盡顯風流。
“大夏這歌舞,倒也勉強可觀。”綠衣公子放下酒杯,拉過身邊的姑娘。
姑娘嬌哼著,媚眼如絲,綠衣公子捏了捏她的下巴:“大夏的女子,也勉強可觀。”
“公子輕薄人家。”女子嬌哼不依,故意躲開,引得諸人發笑。
“差不多便好吧。”白衣公子淡淡說道。
他的身邊並沒有女子伺候著,他的案上菜肴雖多,但酒隻一壺,且隻飲了小半。
青衣公子點頭:“也盡了興,回去吧。”
“急什麼?”綠衣公子拉過那姑娘入懷,一邊輕薄著,一邊說:“長夜漫漫難耐,在這裏快活,比在客棧中睡覺不是舒服得多?難得出來,沒有家中師長約束,自然要玩個痛快。今夜,咱們便住在這裏吧。好不好,美人?”
說罷,笑著挑逗懷中女子,弄得女子嬌聲不休。
“我聽說那常樂已然到了王都。”白衣公子說。“這幾天,大夏朝廷怕就會應戰。我們當盡量養精蓄銳才是。”
“你也太過謹慎了。”綠衣公子一臉不屑,“什麼大夏才子,什麼有驚天動地之能,我看不過是夏國胡吹大氣罷了。小小夏國,在雅風大陸尚居於末席,哪裏出得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這次,我偏要打他們的臉,破了他們胡亂傳出的謊言。”
“弱國吹吹牛,不過是為自己臉上貼些金,鼓舞國民士氣罷了。政治手段,原不算什麼。”青衣公子說,“咱們又何必非要揭破?”
“便是不能讓他們鼓舞什麼國民士氣。”綠衣公子冷笑,“我大穆欲在雅風布局,這大夏是上上之選……”
白衣公子麵色一沉:“淩天,話太多了!”
綠衣公子麵色微變,隨即哈哈一笑,一把將懷中姑娘推開:“飲酒之後自當狂言。”
隨即長身而起:“喝得有些醉,沒心思玩了。回去。”
說著,也不理旁人,大步而去。
白衣公子揮了揮手,席間有人起身,將歌舞女子與侍者盡數驅散,大堂中便隻剩下了他們自己人。
“星華兄,你覺得那常樂是否如淩天所言,隻是大夏故意造出的神話,其實不堪一擊?”青衣公子問。
白衣公子緩緩搖頭:“近年來,大夏神火力量生變,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此變化之下,應該會有人才應運而生,擁有挑動風雨之力。我們這次前來,不為打壓,實為試探。隆弟,你切不可如淩天一般。”
“明白。”青衣公子點頭。
白衣公子低頭沉思,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光明亮,照日城之中,人流如潮。
今日是大夏青芒節,照日城中,便盡多年輕男女,遊園逛會,熱鬧非凡。
青芒節與農事無關,卻是取苗之青時生機勃發為意命名,實是年輕男女的節日。古來相傳至今,幾乎變成了相親幽會的大好日子。
許多年輕男女或是憑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佳偶見麵,或是懷著少年思春之心走上街頭,期盼著能撞見良緣。
舉凡小城,城不大,年輕人又少,再加上父母管得嚴,所以青芒節倒並不如何。但大城卻不同。城大,熱鬧便多,父母也管不過來,所以每年此日,類似照日城這樣的大城中,便熱鬧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