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的酒,總是容易醉人。
哪怕是身體已然超越凡人之上的禦火者們。
大家都很開心,便都多喝了幾杯,多笑了幾聲,多鬧了幾陣。
睡時,常樂借著酒力入眠,倒是做了個好夢。
第二天一早醒來,酒力發作,卻著實頭疼了一陣。
不過禦火者自不怕小小酒意,神火之力一經運轉,便立刻將酒精燃燒盡淨,人立時生龍活虎一般。
洗了把臉,出房間想看看夥伴們,剛走幾步,便見到淩天奇的屋門打開。
他走進去向師父問了個安,淩天奇一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秦士誌應該很快便會來找你。”淩天奇說,“你怎麼想?”
“總歸不能真投到他的門下。”常樂說。
淩天奇點頭:“但秦士誌權勢,大夏無雙。你現在力尚弱,卻無力與他對抗。”
“師父是讓我繼續與他虛與委蛇?”常樂問。
淩天奇緩緩點頭:“這是最好的選擇。你雖入了白焰境,但未至至尊,修煉便沒有終點,秦士誌也不可能做出耽誤你修煉的安排。最大的可能,是要你進入他的私家學樓。你打算怎麼拒絕?”
“可以用夥伴們為借口。”常樂說。
“若他答應讓所有人——包括我一起進相府學樓呢?”淩天奇問。
“大夏最好的兩座學樓,卻都不是秦士誌的。”常樂說,“不入這二樓,便會少了許多與外邦交流的機會,以及得大夏諸多大能教導的機會。”
“理由不是很充分。”淩天奇說。
“那應該怎麼說?”常樂問。
“入雁翎樓或天水樓,不僅代表著能得到更好的機會。”淩天奇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譽。”
“弟子明白了。”常樂笑了。
早餐未畢,海生便親自來了,自然是邀請常樂過府。
師徒對視,淩天奇緩緩點頭。
小夥伴們則有些緊張,但這種時候,自然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出門上了火獸車,不久後來到相府。
大堂之中,茶香清淡。
秦士誌含笑而坐,常樂向前見禮,他擺了擺手,示意常樂坐下。
“先恭喜,再感謝。”秦士誌說。
常樂一笑:“僥幸得勝,是托我大夏氣運之福。”
“勝不驕,難得。”秦士誌點頭。
他喝了口茶後問:“你可知道我昨日替你擋了多大的雷?”
“是穆國人?”常樂冷笑,“他們技不如人也就罷了,輸了不肯認,實令人不齒。”
秦士誌搖頭:“不是穆國人。是聖上。”
常樂無法理解。
“聖上聽說你打傷了三位穆國學子,大為震怒。”秦士誌說。“他擔心穆國會因此而討伐大夏。”
“荒唐。”常樂眼中有怒意。
秦士誌笑了:“陛下年紀大了。老年人嘛,便是如此。你那《少年夏國說》中,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常樂不語。
無法語。
本國人為本國爭光,本國帝王竟然不高興,還要治罪。
這是什麼道理?
這又是什麼國家!?
“不用怕。”秦士誌會錯了常樂的意,一笑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擋了下來。聖上再擔心,再不高興,具體的事仍是由我來辦,你有沒有事,自然隻是我一句話的事。放心,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