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有小道消息。”何福海道。
常樂問:“什麼小道消息?”
何福海笑道:“桑餘國曾在天下火會時推銷熒石,結果因為異陸人皆無法使用而不了了之,後來才有南離與您、桑餘與震國簽約之事。”
常樂看著何福海,不由暗讚。
此事知道的人雖多,但終隻限於禦火者中的高層者,以及那些有能力出國觀看天下火會者。何福海不過是嬴國地方上的小商,竟然能知,可見平時極注意關注天下大事,以及打探各類消息。
這樣的人,終非池中物,若有機會,自然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於是常樂點頭:“這信我可以寫,但結果如何,還要看巒老的意思,不可強求。”
“是是是。”何福海麵露喜色,急忙點頭。
常樂拿來紙筆,寫就一封短信,封好後交給何福海,何福海千恩萬謝接了過去。
常樂一時興起,又問:“你既然知道震國是在騙人,又有意與我交好,為何不幫我向諸人說明,以絕了震國的商道?是因為害怕震國勢大嗎?”
何福海搖頭:“震國勢再大,又與我何幹?我是琢磨常大人如此人物,自然不會忽略此節,放著不理,自然有常大人的道理。”
“哦?”常樂對他更有興趣了,問:“你說說,是何道理?”
何福海猶豫片刻,顯然是怕真說出來,令常樂覺得自己智計被人猜透,而心生不悅。但再一想,對方乃天下第一才子,斷不會有這般狹窄的心胸,一咬牙,道:“常大人是想讓震國人自作自受,作法自斃,引起天下商人的憤恨,進而使震國漸漸失去對雅風諸國的控製。”
常樂一時動容。
他打量何福海,再次點頭,又低頭寫就一信,交給了他。
“這是?”何福海一時不解。
“前一封可以還給我了。”常樂伸手。
何福海不敢猶豫,急忙將前一封信還給常樂。常樂握在手中,神火一起,立時將之燃成了灰燼。
“這一封信中,多了一些東西。”常樂說,“巒老見了,當會更加關照於何老板。”
“多謝常大人!”何福海欣喜若狂。
他自然知道在巒通天麵前,常樂是何種地位,更知道常樂多說一句與少說一句的差別。
他知道,自己已然不再是從前的自己。
丹州何福海,不但已然成了常樂眼中值得重視之人,還將因此與巒通天、與整個巒家連上關係,成為巒家一脈近人。
自此之後的人生,將大不同尋常。
他拜倒在地,向著常樂行了大禮,這次常樂卻未阻止。
“夏國正在崛起,需要朋友,更需要有本事的朋友。”常樂說,“隻要你一心為大夏,大夏絕不會虧待朋友。”
“商人雖隻知逐利,但也知有命賺錢,還要有命花。”何福海說,“小人日後全仗大人,自然明白當與大人風雨同舟,同舟共濟的道理。”
常樂點頭。
何福海起身告辭,拿著那信,歡天喜地地去了。
夏國的火符至,巒通天從容分配,將這一千枚火符派發了出去,其麾下商鋪開始正式販售。
這自然引來無數禦火者關注。不過大家也隻是關注而已,畢竟火符價高,而震國熒石有一樣的功效,價錢卻便宜得多。禦火者也不盡是大財主,家業有限,能省也要省一些才好。因此,都在等著震國的熒石至。
可震國一方的熒石,卻遲遲沒有消息。
這可急壞了婁言樂,整天抱著焰文鏡,一封封書信往震國那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