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仍穆國使者,你們不能如此對我們!”那穆官大叫。
“是誰行凶殺我夏人,是誰放火燒我館舍?”常樂問,“爾等在大夏王都之中,行如此不法之事,大夏自然要依律治你們的罪。但若老實供出你們真正目的,便可免於一死。”
穆官冷笑:“我等均非貪生怕死之輩!”
常樂看著他,緩緩搖頭,突然間文華領域溢出體外,直接將穆國諸人拖入其中。
淩天奇與趙元,以及諸多天牢官員、獄卒,亦被帶入其中。淩天奇與趙元並未抵抗文華領域之力,那些官員與獄卒則是無從抵抗,隻覺眼前一花,便換了一方世界,一時都極是驚訝。
常樂看著那穆官,再問:“你們來此,有何目的?”
“我們……”穆官艱難掙紮,最終道:“我們乃奉命前來遞交友好國書的使者,是你們夏人狂妄,怠慢我們不說,還以種種理由推脫不見,更不準我們隨意走動,將我們軟禁於賓館,這才惹得石大人動怒殺人……”
常樂皺眉。
他轉頭再問一人,卻又是這般說法,問遍了所有人,皆是如此。
常樂神念一動,慎誠界散去,諸人重回大獄之中,一時恍惚。
趙元與天牢官員和獄卒們回憶方才經曆,心中不由一陣欣喜,隻覺能入常樂文華領域世界之中,實乃是天大幸運,日後自然有資本向旁人吹噓。
淩天奇道:“看來這些人,亦不知此行目的。”
“也許隻有已死的特使才知吧。”常樂道。
趙元聽聞此言,又是一陣忐忑,道:“大人,是末將莽撞,才……”
常樂擺手:“與你無關。現在想來,他也許是故意求死。”
問不出個所以然,二人便離了天牢,回到太傅府。
轉眼數日過去,這天,一艘神火天舟掠過海洋與大陸,經夏國邊關允許後,直向內去,最終落在照日城空驛之中。大夏禮部官員在空驛中迎接,將乘天舟而來的穆國諸人,迎向國賓館。
“罷了!”帶隊特使拂袖道,“本使隻怕又被你們夏人算計,再被治個什麼罪名殺了,或拿了下獄!”
禮部官員不卑不亢,道:“隻要大人不違我大夏律法,不行殺人放火之事,大夏自然以禮相待。”
“立刻報知你家皇帝,本使此來,仍奉命遞交挑戰書!並非尋常禮節性拜會!”特使厲聲說。
禮部官員皺眉,隱約不解。
挑戰書?
戰書與挑戰書,一字之差,但意義卻差出千裏萬裏。
一國欲向另一國舉兵,但欲依禮依義興兵,便先遞交戰書。
而所謂挑戰書,卻多見於高手之間的私鬥決戰。
兩國之間,遞挑戰書?
這是何意?
禮部官員不解,也不敢怠慢,安排好穆國使團後,便匆匆入宮稟報。淩玄華急忙召來了淩天奇與常樂,共議此事。
“挑戰書?”淩天奇一怔,“沒聽錯。”
“絕無可能。”那禮部官員道,“下官聽得真切,確實是挑戰書。”
“這便有趣了。”淩天奇道,“看來穆國之意,不是借機尋釁挑起戰事。如此……耐人尋味啊!”
“見過他們之後,一切便都將明了。”常樂道。
淩玄華點頭,商議一陣,依二人之意,通知了諸國特使,相約於明日會於朝堂之上,共對穆國使團。
轉眼一夜過去,第二日一早,諸國特使在禮部官員引領下,進入大夏朝堂之中,被請立於大殿上首,以示大夏對他們的敬重之意。
百官列於下首,望向殿門處。
有禮官唱禮,接著,引著穆國使團數位使者,沿階而上,來到殿前,進入殿中。
穆國特使麵色陰沉,來到近前,拱手躬身為禮,道:“下臣,見過夏國天子。”
他隻是拱手躬身,卻不下拜,夏國丞相古天萊不由沉聲道:“見我大夏天子,為何不跪?”
特使冷哼一聲,道:“是敵非友,如何要跪?陛下當已知本使來意。我大穆特使在夏國無故被殺,使團諸人無故被關押,夏國之舉,實是無禮至極!我大穆特使帶著善意而來,卻遭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及他說完,寰國特使已冷冷開口:“你穆國特使來到夏國,無視夏國律法,殺夏國官員,燒夏國館舍,這才引來殺身之禍。這般瘋狗一般的使者,別說夏國,便是到了我大寰國內,一樣要打殺了才是!”
穆國特使斜視他一眼,道:“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我大穆天子是有德明君,不願因此事妄動刀兵,使大夏生靈塗炭。但如此大辱,我大穆亦不願受,亦不能受!因此,本使奉國君之命,特向夏國下挑戰書!”
說著,雙手捧起一封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