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隻有經曆過了,才會成長。柳風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大人總是說小孩子是最快樂的,是啊,小孩是最快樂的,童年是最無憂無慮的!孤單一個人的童年他能活得很快樂,但是現在,他必須去麵對成長所帶來的一切:煩惱、心痛、離別……
以前老人對他說“隻有經曆過,才會成長”之類的話的時候,柳風總是嗤之以鼻,認為他們是倚老賣老,認為他們根本不懂得年輕人的想法,但是,他似乎忘記了,老人也曾經年輕過……在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之後,柳風才深深的體會到,很多的事情,總是在經曆過後才會明白。痛過,才會懂得如何辨別真偽,從而保全自己;傻過,才會懂得如何適度放棄,從而放鬆自我;瘋狂過,才會懂得如何控製自己,從而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人,隻有在得到與失去中才會慢慢地認識自己。
回想起從掉下山崖起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柳風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裏,隻要空下來,柳風就會去想一些事情,想過去,想現在,想未來……在“想”的過程中,他慢慢的成長著。林玲的離去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雖然還是會有心痛的感覺,但是他總算想明白了生離比死別好的道理,本來被埋藏在心底的傷痛卻被阿杜的一首《離別》勾了出來。十個小時的飛機,柳風沒能入睡,他又開始想了……
“先生,飛機很快就要到北京了。”萊特跟奧米是性格完全相反的兩個人,不,應該說是吸血鬼,相比之下,奧米比萊特更像一個吸血鬼,冷酷,不拘言笑,對敵絕不留情,配合著一個1米8的軀體,帶著奧米等於是帶著一塊“生人勿近”的招牌。而萊特則剛好相反,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臉,他能用三分鍾把一個從沒見過麵的人變成好朋友,而他最引以為豪的則是他能在五分鍾內爬上一個美麗少婦的床,雖然這多半是玩笑話,但是這不難看出萊特擁有著驚人的親和力。而現在,那張充滿燦爛笑容的臉正對著柳風,恭敬的說道。
從眼前的笑臉中,柳風隻看出無比的真誠和尊敬,那天晚上萊特和奧米都在現場,柳風一拳擊散天使的場麵已經在他們的心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們這些生活在生死邊緣、要時刻提防吸血鬼獵人攻擊的黑暗生物比常人更加崇拜強者。“萊特,我有點渴了。”
“先生是想喝茶還是咖啡呢?”
“茶吧。”茶總是給人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假如沒有剛開始時的苦,人們也便沒辦法體會到後來的甘,喝茶其實就是在品味喝的過程,即苦盡甘來的過程。喝茶如是,人生亦如是。
“您等等,我馬上叫空姐為您準備。”萊特剛說完,立刻補充道:“先生還是要喝龍井,對嗎?”
“對。”就是因為柳風說喜歡喝茶,萊特花了三天的時間補習茶道知識,現在的萊特也算是半個茶道中人了。要知道,萊特和奧米可是血族中的公爵啊,按照學族男、子、伯、侯、公爵位的劃分,那可是僅次於親王的存在啊!而萊特和奧米成為血族不到一千年,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升級為了公爵,在吸血鬼史上也是不可多見的,他們自然也成為了血族對抗教廷的“寶貝”。而血族竟然把他們安排保護自己,就單憑這一點,已經讓柳風十分感動了。不過,有一個問題讓他是十分鬱悶,那就是稱呼問題。血族都是以爵位稱呼的,可惜柳風根本不是吸血鬼,他們本是要叫柳風大人的,但是,想想在馬路上被一群人大人、大人的叫,柳風的頭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柳風想要他們叫自己老大,這個提議剛一提出,立刻被他們以不敬的罪名給否決了……在經過了半天的討論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大家都勉強同意的稱謂,那就是先生了,不過,聽別人這樣叫自己,柳風還是感覺到有點怪怪的,但是,總比大人什麼的好吧,想了想,柳風也是把這個感覺給扔一邊去了。
血族所控製的財富足以跟一個小國家一較高低了,柳風自然坐在頭等艙了,頭等艙跟經濟艙就是有明顯的分別,座位容積相當寬大,兩邊有上下層四隻榻,中間還有一隻小方桌。因為現在既不是旅遊的旺季,也不是中國的傳統節日——春節,所以頭等艙的乘客就寥寥無幾了,一眼望去就能盡收眼底。柳風略一掃視,就清楚頭等艙乘客的大致情況了。頭等艙裏除了他們隻有三批客人,這裏說“批”而不是說“個”,是因為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大家都是一個小群體,坐在柳風左上方是三個年輕人,兩女一男,男的西裝領帶,女的是職業套裝,滿臉掩飾不住的疲憊,不難猜測他們應該是某個公司的出差人員;右上方的是四個老者,應該是兩對老夫婦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是出國旅遊回來的遊客;至於左後的那群人,就奇怪多了,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戴著低低的鴨舌帽,一身簡單的T恤、夾克、牛仔褲,再加上一副大墨鏡,跟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更不要說容貌了,坐在中間那人四周的六人全部清一色的黑西裝,而且全是“肌肉男”,麵無表情,這種裝扮,簡直是在頭頂著“我是保鏢”四個大字。再加上柳風一行四人,這就是整個頭等艙的乘客了,哦,對了,忘記介紹了,因為李軍盛是中國人,所以這次也被派來保護柳風了,本來十三親王是決定讓三個親王帶領數十血族高手組成柳風的保鏢團的,不過在柳風的強烈抗議下隻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