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雁寧小築我便聯係上了袁尚,聽到我製定的救人計劃,他隻是給我一份詳盡的雁寧小築布局圖,確實比我自己在短短幾分鍾內記下的要詳盡地多,然而那個男人隻是揮一揮衣袖便離開了,唯一留下的話便是要我在左熙維麵前隱瞞他的存在。
想到他說過的關於左熙維身上的蹊蹺,再想到那條奇怪的短信,我點了點頭,但願是他想多了。
有了袁尚那份資料的幫助,左熙維的出逃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想到深夜裏鬧得人仰馬翻的雁寧小築,我們對視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盡管如此,我們也不敢大意。連夜回到托馬斯楊留下的別墅裏,拿起打包好的行李,我和左熙維坐上了袁尚找來的車。現目前,不得不說袁尚是一個很好的助力,至少我不用擔心殺手再次化身為司機。
看到十分周全的準備,還有我時不時與外界聯係,左熙維奇怪地問我是不是還有幫手?我和袁尚的聯係也不打算瞞他,不過我卻沒有暴露袁尚的信息。相比袁尚而言,左熙維才是真正的夥伴不是嗎?車上為了緩解氣氛,我們互相說了說這一星期裏的見聞,然而事實證明這不是個談天說地的好時段,說著說著我們便都沉默起來。
“怎麼聯係不上你?”為了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我轉移話題道,然而一開口我就愣了,果然我還是對短信的事情產生了懷疑,信任的建立也許需要十年二十年,然而打破卻隻需要一瞬間。
“別提了,我一被找到,母親為了斷絕我和外界的聯係,把什麼通訊工具都給我收起來了。”剛剛還勉強提起精神和我說說笑笑的左熙維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眉毛都皺到了一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裏,我都快發黴了,幸好你來了。”
許是回憶起那段焦躁不安的時光,他的眉宇間也帶著一絲頹廢。看他這個樣子,我忽然就對自己的懷疑感到愧疚和羞恥。
好在他並沒有發覺我的不對,整理了情緒後他這才想起似的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去找阿東。”看他從車窗往外撇,我不緊不慢地回到道,然而心裏卻並不平靜。直覺告訴我,水落石出的時候到了。
“阿東?”左熙維皺了皺眉,一時間還不能把名字和人對上號。
看到他冥思苦想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我忽然就抑製不住噗呲笑開了,就像以往和他相處的那樣。
“姬旋霜”惱羞成怒的某人死死地盯著我道:“有那麼好笑嗎?你還真以為我記不得那個老太婆嗎?”
“我錯了我錯了”看著被怒火點燃卻變得活力十足的左熙維,我連忙討饒道:“天賦異稟過目不忘的左大公子怎麼會真的搞不清楚,剛剛我一定是產生了錯覺,你就饒了小的吧!“被這番明褒暗貶的戲謔話語激怒的左熙維不甘而別扭地哼了一聲,卻因為我言語中的陷阱隻能作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是怎麼找到阿東的?”
“還不是多虧了托馬斯楊,雖然他人在外地,卻還是能及時送一些消息過來的。”我始終沒有對他說起袁尚,不過這也並不重要不是嗎?
“又是他?”不知怎麼的一提到托馬斯楊,左熙維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他還真是關心你。”
想到當初他和托馬斯楊那點小過節,我也沒多想:“不說他了,倒是我們現在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不過離真相越近離危險也越近,不然左夫人也不會千裏迢迢從北京趕過來就為了阻止你。”想到左母,其實我心裏還是有點愧疚的,即使非我所願,但是左熙維也和我一樣麵臨著死亡的考驗,想必左母正是知道這點才竭力反對的吧!畢竟如果真的觸及到了幕後之人的利益,就算是左氏財團也不一定有那個能力保住左熙維。
“你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勸我中途退出吧?”聽出我話語中的擔憂和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潛台詞,左熙維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到:“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
“哈哈,你想多了,我隻是想問你準備好了沒有”訕笑兩聲,沒想到這小子的洞察能力越來越好,想起左母,我還真有點勸他退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