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咬牙:“不要就是不要!”
“這樣啊…”落十一笑得邪惡,端著桌上的點心盒就要走,“我去拿給師父吃。”
“哎呀你回來!”糖寶瞬間針紮似的撲過去,搶救她的寶貝點心,落十一舉得太高她夠不到。
無奈,美食當前一切讓步。
抓住眼前人袖子,一臉諂媚狗腿樣:“相公~~~夫君~~~還給我嘛~~~”
心裏默念一萬次:落十一你卑鄙你無恥!
落十一低眼看她,心頭滿滿的愛衝盈,揮手把盒子放在地上,著手橫抱起她。
糖寶噤聲,心跳陡然加速,這好像……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被放在榻上時才小聲開口:“我還沒吃飽呢。”
落十一無語:“……明天再吃。”
“好……”
揮手滅了屋內夜明珠,手裏多了兩杯酒,遞到糖寶麵前。
糖寶伸手接過,知這應該就是合巹酒了。
手臂相交喝下,糖寶臉紅的厲害,開始慶幸幸好他先把夜明珠熄滅,不然豈不更難為情。
感覺到他手摸索著在解自己衣帶,一把拽住他手,聲音幹巴巴的:“那個,我好像不行……”
她懷孕了嘛。
落十一無奈:“我知道……”
所以他也不打算怎麼樣,就溫存一下,雖然……他可能會很辛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貪婪殿西廂的夜色,結束在一片纏綿裏。
摩嚴在貪婪主殿獨飲,身旁伴著狐青丘上上飄,不時聊聊天,眼底雖有落寞,更多的卻是欣慰與溫和慈愛。
絕情殿寒潭邊。
白子畫冷然而立,白衣卓然似染遍霜雪,清俊挺拔,臉色隱在月色中看不真切。
手裏握著卷沉厚的書,素白精致的指節因用了力道有些發白,眸子暗沉。
無需翻看,周身仙力催動,隻凝神便能知曉那書中全部內容。
隻是若沒有那被無上佛法禁錮在書卷裏的另一冊,那也隻不過是神界編年史冊罷了。
縱然六界獨此一卷,其餘五界早已隻從傳說裏猜測神界曾經模樣,六界唯一的神隻有神之身,神之力卻是不能,神界記憶更是零零碎碎記不真切,也不需要真切。
這卷書委實珍貴,但也隻是珍貴,可供後世景仰,別的用途是半點沒有。
而那被禁錮的一冊,書裏蘊藏的氣息極為內斂,隱隱泛著金光,兩個暗色大字陰冷異常。
白子畫指尖劃過二字,眉頭緊鎖。
禁錮這冊書的法力如此之強,他卻可以毫不費力的拿到,擺明是衝著他來。
佛界?不是從不理會世事麼?又和神界有什麼幹係。
這個當口,送來這麼卷書,目的意義絕不淺。
此種禁術,莫不是要他練?
望著那兩個字,倏然想起曾經決絕的一劍,心頭猛地一絞,俊臉霎時蒼白。
一手按在胸口,白子畫自嘲的搖頭,重新審視那書,心下幾番斟酌。
許是想得入神,花千骨走過來他也沒發現,隻看著那書出神。
花千骨輕手輕腳的靠近,在他身後探頭瞧他手中之物,好厚的書啊,封麵沒有字,看不出是什麼書。
師父怎麼跑到寒潭來了,現在是冬天,寒潭結滿了冰,也比外麵更加陰冷,就算他們不怕冷也不要總往這種地方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