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子畫停下,看著從她腳踝穿過的粗糲鐵鏈,右手下滑些,把鐵鏈搭在手上,承住鐵鏈全部重量,複又繼續向前走。
邁出門檻,院外桃花開的正豔,落英紛飛,梔子花濃香暗藏,仿佛是踏入了虛幻境界。
白子畫就那麼抱著她一步步走回房間,仿佛已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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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把她放到床上,傷口觸及被褥,花千骨昏迷中痛哼出聲,鮮血很快染透床單。
一張臉蛋竟然白淨分毫未損,隻是灰拜無光,眾人吃驚。
搭著她龜裂的手腕,白子畫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笙簫默上前,他雖傷的不輕但也沒什麼大礙,還是可以救人的。
醫患麵前無禮數,笙簫默直接探她脈象,半晌苦笑:“脈搏都被砍斷了,竟然還活著,肯定吃了什麼藥。”
白子畫凝著她痛苦的臉,許久才道:“止痛藥。”
小骨最怕疼了,磕下碰下都會淚眼汪汪。
醫藥箱早有弟子拿來,笙簫默取出遞給他,還是囑咐一句:“止痛藥用多了不好。”
白子畫沒有接,示意他直接用術法化入她體內,笙簫默搖頭:“按照以往以前病例,若生命是被某種藥物維持,其身不可施於任何術法真氣,否則……”
他沒有說完,意思不言而喻。
別以為他不知道,二師兄打算用長留山禁術把千骨的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若不是他此刻修為不夠,怕是已經用了。
別說千骨受不得術法,就算受得,師兄已經這樣了,再加上這種疼痛,就算他不傷不滅也撐不住,再說那也不是萬能的,這不,誅神的法術反噬就不不管用。
白子畫手抖了抖,闔眸抬手接過,放入口中,絲毫不避諱的低頭覆上她唇,四片冰涼相碰,藥丸整顆渡入她腹中。
“這些東西,取出來。”
白子畫抬頭,看著她指甲縫中塞的竹簽和腳踝中鐵鏈。
笙簫默點頭又搖頭:“要取,不是現在。這樣直接取我怕她身體受不住,”說著拿出一個小金瓶,“這是固本培元的聖藥,幾百年前幾乎用光絕跡,我就藏了些起來,給她吃了,將養幾天再取,師兄你也吃幾粒,順便看看她其他地方……”想了想,把哪裏有傷改成,“都是什麼傷,清理一下。”
這個事情現下白子畫獨自肯定不行,男人們散去,留下姑娘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