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七月,雲山的天氣不再明媚,一點不像盛夏時分,鮮少見到太陽。
當然知道原因是何,為防萬一,白子畫在花千骨睡著時特意出去雲山,在山下村莊轉了一遭。
其實是他多慮,勾欄玉作為上古神器,本就是用來布結界的,自然不會出紕漏,雲山結界外一切氣候如常。
隻是有一點奇怪,神書記載,違背誓言百日後降下百道天雷,五十天是分界線,和幾月前長留山上一樣。
這次卻不同,五十天時天色還是黯淡無光,不知是否與佛界插手延遲有關,他半點不敢大意。
沉悶的天氣完全沒有影響到花千骨,照樣每天開開心心的在雲山風馳電掣跑來跑去,纏著白子畫做這做那。
那晚之後,她明顯覺得和師父近了好多,更像是平等的夫妻,而不是之前那樣,對她像對小孩子。
溫柔體貼當然不會變,加在其上的,他越來越喜歡逗她,書上說那叫調戲。
成功讓她炸毛後,就會被丟到床上,用盡各種法子,蹂躪之。
她當然有和他說,時間最好短一點,輕一點慢一點,對她是很溫柔但對她的衣服也要溫柔一點,每次事後她看到自己被扯壞的衣服都欲哭無淚,就算衣服多也不是這麼糟蹋的啊。
每次他都答應,然後一切照舊,讓她好生怨念。
還有比較害羞的就是,自從那個後,師父好像徹底放開,沒事就喜歡吃她豆腐。
上次他邊揉她胸邊看書,神色那叫一個淡漠那叫一個出塵,讓她覺得自己滿腦子桃色思想簡直齷齪。
後來次數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當然,除了這些,師父還是師父,她犯了錯還是會罰。
她把他衣服用顏料描的五顏六色,他揮揮手就恢複了,然後拿來幾卷經書讓她抄,抄不完不準吃飯。
抄書是件很累的任務,她邊抄邊走神,最後把書本一合主動請纓把抄書換成體罰,比如讓她罰跪。
說著作勢就要跪下,膝蓋剛碰到地就被一把抱了起來,幾步走到床前放下。
她還不明就裏,以為他是讓她在床上跪,趕緊老老實實跪好。
師父似乎很無言,用無奈的眼神看她半響,俯身吻她。
然後……她就又被壓倒了。
這次之後她就摸出規律,師父是舍不得罰她的,因為她的他的心肝寶貝。
嘿嘿,心肝寶貝是她自封的,但她說的時候他也沒反對,眼裏閃爍的光簡直要把她溺死在裏麵,她就當他默認了。
如此,七月十八,天氣一反連日來的陰沉,陽光耀眼的不像話。
一早,白子畫站在窗前,天空湛藍如洗,並沒有焦慮,還有二十天,該來的總會來。
幸福的生活,流光溢彩,是否還如那時脆弱如琉璃,經不住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