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飛的極快,挾了陣風到絕情殿,築起的結界應聲碎裂,冷冽寒風帶落大片桃花。
這樣的冬夜,屋內燃起的暖爐遠比本就是夏日來的溫暖。
花千骨趴在他肩頭,鼻頭凍得發紅,看著桃花林芳菲如雨,眉眼彎彎。
心裏急,白子畫還是想起她今天的藥還沒喝,先抱著她去了廚房。
拿出藥草讓她自己看著煎,他則出去做方才看到落花心頭一動的事。
花千骨沒太好奇他去做什麼,隻拿著小扇子扇啊扇,邊扇邊傻笑,不忘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法。
待會兒……等一下……他和她……
兀自出神,白子畫已經折了回來,靠在廚房門前:“小骨,還沒好?”
“啊,好了好了!”花千骨猛地回神,把藥倒進碗裏順便降了溫,仰頭一飲而盡,小步跑到他身前。
拈了塊橘子味的糖果放在她嘴裏,白子畫擦擦她唇角:“慢點喝,嗆著了。”
花千骨低頭吃糖,晃晃頭:“沒事兒。”
牽著她手走出廚房,白子畫聲音溫柔的化不開:“把眼睛閉上。”
花千骨順從的閉上眼睛,頓時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他又把她抱起來了。
抬手摟住他脖子,花千骨閉著眼,既甜蜜又緊張,師父要做什麼啊,難道還有禮物給她?
感覺到他推開房門,屋裏燃著暖爐,熱烘烘的氣息撲在臉上,是家的感覺。
回身把門關好,雖然絕情殿空無一人,白子畫還是設下結界,這才晃晃她身子:“可以睜開了。”
忐忑的掀開眼簾,花千骨看著房間四處,驚訝的張大嘴巴。
桃花,滿滿的桃花,幾乎房裏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鋪了一層厚厚的桃花瓣。
嬌豔的粉鋪天蓋地的占據她全部視線,沁人心脾的花香縈繞在鼻間,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夜明珠亮堂堂的光都被映成了粉紅的顏色,明明隻是看著,氣氛卻已經開始曖昧。
從他身上跳下來,花千骨覺得腳都沒地方放,蹲下身子摸摸花瓣,都是新鮮的,原來他剛出去是做這個。
驚喜又感動,花千骨咬咬唇,想說真的一夕之間師父把那些哄姑娘的浪漫招數全學會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師父你是弄壞幾棵桃花樹才摘了這麼多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