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等白墨然的兔子烤好招呼白梔然過去吃時,天上飄下來的隻剩小雨絲了。
花千骨在客棧才吃完,沒和他們湊熱鬧,拉著白子畫尋了個開闊的地方坐下看風景。
雨後的空氣帶著青草香,花千骨靠在白子畫肩頭,闔眸吹風。
有他在,斜風細雨不須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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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烏雲散盡,西邊,即將日落的夕陽留下火紅餘暉。
白子畫破例禦劍,帶他們飛進深山裏,看了許多珍奇野獸。
白墨然玩心大起,坐在白梔然身邊一個勁兒的嚇唬她,一會兒哇哇大叫,一會兒說要把她扔下去喂老虎。
——最後被花千骨拎著耳朵教訓了一頓。
她算是看透了,什麼孩子大了要顧及自尊心……長到一千歲在她眼裏也是熊孩子。
依然當然例外,依然也著實……不同凡響。
山裏小溪邊還有蘆葦叢,最裏麵長著狗尾巴草。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花千骨指著要去那裏,一口氣摘了好些,放在劍上編小兔子玩,人手一個。
白子畫手裏也拿著一個,想了想又摘了些,修長的手指靈活的上下翻飛,很快就做成了個好多小兔組成的草環,點綴上幾朵花,丟到花千骨頭上。
花千骨嚇了一跳,貓著身在劍沿邊上對著下麵溪水照,勉強看到倒影,她頭上頂著個環,做的可漂亮了。
這下白梔然眼熱了,抱著白子畫大腿嚷嚷她也要。
很快又做了個給女兒,白子畫拉花千骨過來,脈脈看她披發戴花、盈盈顧盼,天邊皓月不及她半分。
白墨然拿著他手裏編的單個的兔子,不自覺拿著在白依然發間比劃,被白依然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啊……他想遙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