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花千骨頭還有些疼,白子畫給她揉了揉才喂她吃藥。
現在她清醒了,免不了挨一頓教訓,竟然喝酒喝醉到不省人事。
花千骨自感冤枉,她也就喝了兩杯多而已,那杯子還特別小,都是這兒的酒太烈了。
白子畫看著她似笑非笑,花千骨捂著臉承認,說到底就是她酒量不行。
有侍女打來水給他們洗漱,還有作為早餐的四個小菜,用手勢打發她們下去後,花千骨開始琢磨怎麼樣和丫頭套話問玖泫心思。
語言不通真是莫可奈何,玖清性子太粗,或者她可以問問澹越,前提是他對她沒有敵意的話。
再說吧,她還想先玩玩。
看出她所想,白子畫拉過她手:“熱心可以,這次不許太衝動,想做什麼提前和我商量。”
花千骨吐吐舌頭表示知道,都這麼多年了,她早沒那麼性急。
隻是有時因為知道自己有靠山,堅不可摧,便有恃無恐罷了……
吃過早飯,玖清噠噠跑了過來,身後跟鞋的侍女端了兩套衣服。
“外麵衣服料子不好,現做太慢,這是我做好還沒穿過的衣服,小姐你試試?應該差不多吧,一樣高。”
花千骨正擺弄著兩套衣服問白子畫意見,聞言立刻抬頭:“誰和你一樣高了……我比你高,比你高。”
玖清年齡停在十五歲,她怎麼能和她一樣高啊……
“差不多啊。”不知她想法,玖清抬手比劃了兩下,再次確定。
又一個她是小矮子的事實認知打擊過來,花千骨長長歎口氣:“……我先試試吧,師父我穿哪個?”
一套深棕色褲裙配綁帶布鞋,一套藏藍短裙,身前一串古銀配飾,駝色馬甲垂著彩色小繩結,一雙褐紅色的長靴,十分繁複。
白子畫微微示意,花千骨會意,拿起藏藍裙就要拉著玖清進裏間,被他叫住。
“直接換上不就好了。”
花千骨搖頭:“我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想一件件穿嘛,用術法穿多沒意思。”
白子畫想了想,向前走幾步:“那我……”
他話沒說完就被花千骨打斷:“我讓玖清幫我啊,師父你又沒穿過,也不會的。”
她看著這個短打那個中衫的,都要穿在身上,順序穿錯了肯定也不好弄。
白子畫無奈,看她們走進去,歎口氣,不動聲色的施了個障眼法。
他昨夜看了,前幾日留下的痕跡未曾消退,依舊明顯,小骨似乎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