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清與那人不知說了什麼,一起朝這邊走過來,嘴裏喊著:“這是阿錐,我朋友,他帶我們去住的地方。”
阿錐是月牙灣這邊的一個小頭領,三十多的壯漢,也是大王麾下的人。
她經常來,和他比較熟,這次也提前遞了信箋過來說今天到,他才在這裏迎接的。
白子畫把花千骨斜著擱下,翻身下得駱駝,長身玉立,點頭示意。
雖被斂了容貌,但那風度實在卓然,阿錐平日隻守月牙灣,手下幾十兵將,閉著眼睛都知道什麼模樣,豁然見這等人物,一時竟也看楞。
身後傳來窸窣響動,白子畫立刻轉身,花千骨已經等不及自己滑了下來,腿間疼痛加上一直懸在空中,腳一沾地就要直接軟倒。
隻一隻手,白子畫輕鬆將她扶住,帶進堅實臂彎,同時訓斥:“怎麼自己下來了,摔了怎麼辦?”
花千骨垂眸不說話,秀眉緊蹙,兩腿落地免不了內側摩擦,雖然冰敷過了,還是很疼,像烈酒灑上傷口一樣。
另一手也扶上來,連摟帶抱,讓她左邊大半身子都靠在他懷裏。
因為心疼白子畫聲音也低了幾分:“疼的站不住了?”
花千骨淚汪汪的,輕輕點頭。
玖清他們已經走近,阿錐看那姑娘臉色煞白站不住腳的樣子,邊問這又是你又帶來的病人,邊邁開腿要過去扶。
玖清是醫女,也曾帶著病人來此處世外桃源將養過,不怪乎他這麼想。
還沒等玖清搖頭說不是,阿錐已經走到花千骨身邊,樸實一笑,不由分說就扶上了她右臂。
“姑娘再忍忍,前麵就是住的帳篷。”
——說的自然還是花千骨聽不懂的番邦話。
怔了下,花千骨忙收了嬌態,笑著擺手,要說謝謝,還沒出口,身子陡然一輕,已經被白子畫打橫抱了起來,往前走,頭也不回。
阿錐上一刻還扶在花千骨胳膊上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放下,下意識抬頭看天。
變天了?沒有啊,剛才怎麼忽然那麼冷?
“小清兒啊,你這位病人是什麼病?”
玖清打哈哈,踢了他一腳,小跑起來開始追白子畫,給他留下一句:“你膽子真大,她不是我的病人啦……”
“尊上等等我你不知道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