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無言以對,看宋坷一臉懵是不打算解釋什麼,幹脆回頭去尋白子畫。
身後院中卻並不見人,廚房門大開著。
有些奇怪,花千骨自己斟酌開口:“我們是宋坷家的親戚,來這裏小住幾日。”
邊說邊反複示意宋坷。
終於回過神,宋坷忙點頭:“對,她是我二叔家的姐姐,沒見過山間美景,爹讓我帶她回來小住。”
“你哪來的二叔?”一中年男子奇道。
他爹是家中獨子,並沒有兄弟。
還以為宋秀才發現了二十多年前那樁舊事,家裏才來了人,現在看來並不是,幸好。
宋坷攤手,滿臉不耐煩:“我爹結拜的。”
他說這話時偏著頭,吊兒郎當,養尊處優的少爺架子端著,登時讓村民們都沒了言語。
挑挑眉,花千骨腹誹,二叔家的姐姐,安排的還挺周到。
不喜少年這幅輕佻模樣,她舉步越過他,微微福身:“要在村中叨擾數日,有什麼事還需要鄉親們幫襯著,給大家添麻煩了。”
原本村民根本不敢看她,若說覺得宋坷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那這位姑娘渾身的脫俗之氣便隻有仙女二字能配,那樣軟的身段,那樣長的頭發,與他們這個小小山村格格不入。
但有了宋坷的態度相比,她便顯得親切許多。
幾個婦人報以友好微笑,讓她不要客氣,有事盡管說。
有個姓林的寡婦尤其熱情,連連問她初來乍到東西有沒有帶齊全,花千骨忙道什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