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來裝飾大殿的盤龍柱上,一條條金龍口噴光柱,構成了一個玄妙的靈陣,靈陣的光線使大殿變得更加光彩熠熠。
大殿上,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右手牽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雙眼死死的盯著光陣中的兩人,目光中透著堅毅。
若仔細看其胸前,會看到一個手指粗的傷口。傷口上縈繞著一抹詭異的綠色,在傷口上下竄動阻擋著傷口的愈合。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自己胸前可怖的傷勢,隻死死盯著靈陣中的二人:“不知二位武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困王陣!沒想到三殿下居然是一位靈陣師,倒是我小瞧了殿下。”誰都聽的出吳燮的語氣比剛才多了一分忌憚。
“區區一座困王陣,就想困住我跟吳兄兩位武王,薑軒,別說是你,就是你哥哥在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白器依舊不屑一顧的撇了一眼薑軒。
“不過我跟吳兄來此,並不是為了你而來,我隻是替我父皇過來傳個口信。我爹希望能請到貴國皇孫能去我國做客。”白器笑道。
“哢”原本坐在龍椅上薑擎手中的玉石杯,轟然間化為一蓬塵末。
大殿之上,氣氛變得有些安靜,台上的群臣也是被白器的話震了一下,兩國已經跟薑國開戰,這時候要薑國皇孫去白國,難道是要講和,扣押質子?不過看到大殿上劍拔弩張很明顯又不像。
“殿下,雖然這有些強人所難,不過看在你們現在七個城池在我們手上的份上,我勸你還是答應的好,我父皇說了,如果今天我不能把小殿下帶回去的話,明天就屠城殺掉你們那幾十萬平民。”白器淡淡的說道。
大殿上盯著二人的薑軒此時雙拳緊握,雙目之中泛起血絲,原本籠罩在兩人身上的金光迸發出更強的光芒,漸漸在光陣之上形成了兩支閃著寒光的箭矢。
而陣法中兩人的臉色也頓時凝重了起來,吳燮身上灰光籠罩,而白器的雙手之間綠光彙聚而起,散發著細小而淩厲的劍氣。
隨著三人氣息的噴發,大殿之上的文臣臉色一白,隨即胸口有些發悶。
就在三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之時,薑擎的聲音卻宛如驚雷般在大殿上響起;“住手,軒兒,你可別忘了你是大薑國的皇子。”
薑軒身子猛然一僵,然後陣法上的金光暗淡下來,隨即緩緩消失了。
五國能在這種適者生存的艱難環境留存下來,自然各有各的法門,白國的鎮國之寶是一本陣譜,陣譜依靠幾種天材地寶所購建的陣法可以做到換脈的功效,不同於薑國,白家的陣法極為陰邪,是將別人的武脈換給他們白家,兩個人互相交換武脈。很明顯他們得知了薑國皇孫薑焱是單一火屬性武脈的消息。
“你。。你們怎麼知道的。”薑擎的臉色變得更加蒼老。
“薑王,還是將您的皇孫交給我吧,我和吳兄願意以心魔起誓,十日內一定將小殿下送回來,兩國願意與薑國簽署盟約,十年內不起戰事。”
後來的十天具體發生了什麼薑焱從來沒聽人提起過,自己也怎麼都想不來了,不過大致也猜得到,爺爺和父親為了薑國的幾十萬百姓的性命最後同意了白國的條件。現在的自己的武脈是很平庸的四屬性武脈。而大薑國割讓了四座城池給吳國。
父親和爺爺是愛自己的,但為了大薑國的百姓,卻身不由己,大薑國現在淪為白國的附屬國,領土也不及以前的一半。每當薑焱看到父親的時候,那個曾經在他記憶力無比威嚴的背影,卻透著一股令人心酸的無力和暮氣,在他五年前醒來的那一刻起,剛剛三十歲的父親頭上就長滿了白發。
“白國,白器,白王。。。這些債,我早晚都回討回來的!”薑焱每天醒來都對自己暗暗發誓。
薑焱現在住的地方是大薑府,當年薑國的都城早就在那晚之後劃分給了吳國,而大薑府是薑國早期創建的,坐落在西北邊區,大薑府內擁有這大薑國頂尖高手作為護衛和導師,為大薑國培育優秀的人才,同時大薑府招收的除了大薑國權貴子弟之外,還有全國擁有極高天賦的孩子。
在大薑國鼎盛時期為大薑國培育了不少人才,所以薑焱貴為皇孫,當然也在其中學習。
大薑府門口處,防衛森嚴,護衛們嚴格的檢查著所有出入人員的身份,但薑焱卻是個例外,整個大薑府恐怕沒人不認識他這個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