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焱望著前方的那道人影,此人身著一身黑袍,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但聲音卻顯得異常蒼老,根本不是少年應該有的聲音,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氣,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當身影完全浮現的時候,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武之力威壓,便是彌漫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黑色人影,也是令所有大薑國府強者一愣,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白國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等神秘強者,眼前這道黑色人影,至少已經是武王巔峰的層次,而之前他們所知道的白國武王,隻有白器一人。
“好可怕的武力波動!”
遠離武場的薑雄,在黑色身影出現的那一瞬,心頭也是微微一沉,雖然不能確定後者的實力,但那隔著百丈距離還能感受到的壓力很清楚的告訴他,此人的實力,在白器之上。很顯然,此人才是白國實力最強的一人。
“妾身參見白王!”
此時,原本坐在看台之上的王月溪卻是率先跪下,遙遙的對著比武場上的神秘年輕人恭敬說道。
“白王白奧?!”
那正盯著武場的薑擎,卻是在此時瞳孔猛然一縮,目光凝重的望著站在比武場正中央的那道黑色身影,喃喃自語道。
“白王?”薑焱看著麵前年輕人眉頭微挑。
“焱兒,這白奧是白國武王白器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南境是極其出名的強者,一身武技極端陰邪詭異,當年曾經殺死過很多一流的強者,但後來他的兒子白器卻先他一步成了武王,所以他就退居幕後銷聲匿跡,沒想到他是躲起來暗自修煉。”薑雄對著薑焱麵色凝重的喊道。
“嗬嗬,白奧這個名字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聽人叫過了,現在你們可以叫我白王,你們這些被流放的罪民,看到我怎麼還不跪下?“聽到薑雄的話語,那站立於比武台中央的白嶽嗎,卻是抬起頭聲音嘶啞的笑道。
“白奧…”薑焱的眼眸微眯,這白國真是臥虎藏龍,眼前這個白奧,應該是達到了武王巔峰的層次,而且從他剛剛施展的空間之力來看,應該也是找到了什麼獨特的法門,距離那武宗的級別,也僅僅是一步之遙,沒想到這一次,白國為了他這個小小的武帥,居然連白王這種神秘的底牌都是拿了出來。
“你們白國有契約限製,現在並不能薑國開戰。我們不跪你能如何?”
薑焱對著比武台吐出了一口血水,淡淡一笑,衝著白奧道。
“我現在是不能對你們開戰,不過,不代表我不能殺你,你在白嶽認輸之後,還是痛下殺手,這一點,是你們先壞了規矩。而且這白嶽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險些壞了我的大事,死不足惜”白奧淡漠的撇了薑焱一眼,淡淡的威脅道。
“怎麼樣?這白奧什麼來頭,你幫我,咱倆有機會嗎?”聽得白奧的威脅,薑焱對著體內的應龍問道。
“他不敢殺你!”應龍撇了一眼白奧懶洋洋的說道。
“為什麼?”緊張的麵對這著眼前的白奧,薑焱疑惑的問道。
“這什麼狗屁白王和今天的局並不是想要你的命,你之前想錯了,這白奧想要的,是成宗之脈!”
“成宗之脈?那是什麼?”薑焱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這白奧,在你們這小小的南境五國,已經算的上是頂尖存在了,不過在整個武之大陸上,連給那些強者提鞋都不配,所以這南境的功法和修煉跟大陸中央相比,就顯得極為原始和落後,別的不說,單說這武脈,你們這南境小國居然還停留在單屬性武脈是極品武脈的認識程度上。唉,實在是可笑。”應龍發出一聲冷哼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說重點!”薑焱最受不了應龍這話癆的毛病。衝著應龍吼道。
“這單屬性武脈,確實在武王之前修煉奇快,對單屬性武之力的吸收也是效果奇佳,但一旦達到了武王之後,這單屬性武脈的弊端就會顯現。”
“什麼弊端!”薑焱連忙問道,他自己之前就是單一火屬武脈,所以對這種修煉的弊端也是極為忌憚的。
“這武王想要成為武宗,最少需要兩種不同屬性的武之力,相互製約,陰陽調和,將已經擴張的極致的武氣海用空間之力壓縮形成武力氣旋,才能儲存更多的武之力,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但是如果隻有一種屬性的武之力,無論如何修煉都不會成為武宗的。所以幾乎所有的單屬性武脈都不太可能成為武宗。”應龍對著薑焱解釋道。
“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薑焱繼續問道。
“你現在身上的武脈就是解決辦法。隻是有些原始而已”應龍一臉嫌棄的說道。